身后传来冰凉触感。
安熙再次回到那令她难堪的地方。
只不过楼下的泳池里排队已经散去,空无一人,碧蓝池水及周围随意散落的包装袋不堪入目。
“都是你逼我的!”
她挣脱他手中的束缚,避开明晃晃的锋利刀刃,歇斯底里抱着身子蹲下。
大声哭着。
哭到四肢麻木,呼吸不能顺畅,干呕着吐出刚才吃下的食物。
嘀嗒嘀嗒。
傅时砚手上的血正不断从掌心溅到地上,远远瞧着缩成一团的安熙,是那么小小一只。
记忆里,她何时有过这样?
会对自己动怒,更会龇牙咧嘴骂他,而不是一遍遍求着放过她……
三年囚禁,安熙一句放过也没有说过。
更没有为了别人跟他撕扯,现在却竟然为了一个沈放求他!
傅时砚拨通电话不知说了什么,没多久门外响起声音,“老板,您怎么样了?”
打开门,虚掩着一条缝。
南沽鼻子灵敏闻到血腥味,再看到老板身上到处掺着血渍,紧张兮兮就要冲进去。
“谁干的!我叫兄弟上来弄死他!”
手掌拍着门板叫的很大声,屋内的视线却被高大的身子挡着,南沽根本看不清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快!让我进去!”
蓦地,傅时砚泠然睨了他一眼。
南沽浑身哆嗦往后退了几步,一度怀疑自己感觉错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