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是郭齐涛,她眼神一松:“郭总。”
郭齐涛头回在夏鸢蝶这张素来姣好干净也没什么神色的面孔上,看到了类似“得救了”的明显情绪。
他不由地笑了:“你这是?”
前台小姐慌忙起身,接话:“郭总,夏小姐没有执行层的预约,但是说有急事想要上去一趟,让我给办公室去通电话。但今天行政助理说过了,不让我们打扰执行层,您看?”
“没事,我做保,给她权限卡,上去吧。”
前台接待小姐明显愣了下,随即点头,连忙应声,弯腰去拿权限卡。
这片刻,她听见郭齐涛笑眯眯地问:“夏小姐,你不该没有公司执行层的权限卡啊?我们游总没给你?”
“——”
前台接待手一抖,卡又掉回去了。
她忍着没惊恐看向夏鸢蝶。
夏鸢蝶刚刚就在懊悔了,这会她咬着唇无奈承认:“…我没要。”
郭齐涛乐了:“你看,这惊喜差点不成了吧?”
“您怎么知道——”
夏鸢蝶顿住,随即陪着轻笑起来。
她这一身风尘仆仆,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收,再说郭齐涛在生意场上早混成了人精似的,自然一猜就透。
这片刻里,已然猜到什么的前台接待,终于诚惶诚恐地把卡递给了夏鸢蝶。
“谢谢。”
夏鸢蝶接过,刚要走,又想起什么:“我行李箱能放在这里,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吗?”
“当然。当然。”前台点头。
夏鸢蝶只拿起行李箱最上面的一只缎面礼袋模样的袋子,她转身,对上郭齐涛戏谑的笑,也莞尔垂眸:“郭总,那我上去啦?”
“行。”
郭齐涛眼神在夏鸢蝶手上一跳,忽然意外:“哎,送出去了啊?”
“?”
夏鸢蝶茫然低头,看见中指上的戒指。
她犹豫了下:“您见过呀?”
“那可不是,”郭齐涛乐道,“前面几年偶尔我们一块喝一回酒,就得见游烈把它摸出来,就放在眼前盯那么整整半晚上,那眼神深情得哟,一点不旁落的,我差点以为他是跟个戒指互许终生了呢!”
“……”
郭齐涛是玩笑,也是提醒。
夏鸢蝶听得心情涩然又微恸,她捏紧里手里的礼袋,停了几秒,才仰头粲然一笑:“我明白的。”
“那我就不去碍事了。夏小姐快去吧,有些人早就要等成望妻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