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禄贞焦灼等待,一波又一波人来了又走,却是徐世昌派来打探消息的。
一小时二十分钟左右,他看到黑黢黢的铁壳子扬尘而来,顿时松口气:“终于回来了。”
赵传薪下车,见吴禄贞欲言又止,问他:“肯定还有事没说吧?”
吴禄贞这下真不好意思了。
他低头叹气:“的确还有一事,大岛义昌威胁朝廷,要求与你对话。”
赵传薪微微一笑:“也就是给你面子。”
吴禄贞好奇问:“炭工兄,适才你做什么去了?”
赵传薪说:“清兵线去了。”
徐世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
战争发生在关外,他是东三省总督,他难辞其咎。
终于,外面马蹄声响起,吴禄贞莽莽撞撞的跑了进来:“总督,赵炭工求见。”
这是给徐世昌面子,才说求见。
事实上,是徐世昌求着见赵传薪。
“炭工啊,许久未见,你可想死老夫了……”徐世昌三步并两步上前,抓住赵传薪胳膊。
那样子,不像欢迎,倒像是生怕赵传薪跑了。
赵传薪拍拍肚子:“饿了,徐总督,甭管什么水陆杂陈,一并上来,咱们都吃好喝好别见外。”
“……”徐世昌讪笑:“要的,要的,但此事不急,有一通重要的通话正等你哩。”
赵传薪露出淡淡的笑。
他知道,肯定是大岛义昌那老杂毛的电话。
赵传薪随徐世昌去了书房,徐世昌急吼吼的摇手柄,扯着脖子喊着让接线员接通电话。
电话声筒严重漏音,赵传薪听到电话那头用日语问话,徐世昌用汉语说:“我是徐世昌。”
“徐总督,赵传薪到了么?”
徐世昌唾沫星子乱飞:“到了,你稍待片刻,我让他说话。”
然后将话筒递给赵传薪。
赵传薪不动声色的拿抹布擦了擦话筒,淡淡道:“我是赵传薪。”
“我是大岛义昌。”
“你爱几把谁谁,有屁快放。”
吴禄贞:“……”
徐世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