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
“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他声线温暖,徐徐道来。
乔圆圆愣了愣,心中那口浊气已然散尽,能够平静地与他对话,“什么?”
“你很可爱。”
“不是……我……你干嘛啊钱三平,突然跟我调情我会很不好意思的你晓得吧?”她盘腿坐着,仿佛钱三平就在眼前,炙热的目光令她羞得抬不起头,下巴埋在胸口,一个劲地掰自己的脚指头。
钱三平说:“所以别生气了,找点其他事情做,吃饭啊打游戏啊都行,转移一下注意力。”
“行……行吧…………”
“下个星期六你生日,我看我能不能请半天假过去陪你。”
“不用麻烦了。”她拒绝得又急又快,“一个是我真的不喜欢过生日,另一个原因是三十岁生日还挺特殊的,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
实际是她多少有些人到中年的落寞,自认为三十岁仍然一事无成,这些年徒增的只有年龄,能力却不见提升,生活琐事样样都令人沮丧。
她的三十岁,是Loser的三十岁,是挫败的三十岁,也是无力的三十岁。
听出她的消极情绪,但钱三平遇事从来不着急,当即拿出他的万能招数避免冲突,“到时候再说。”
“到时候也是这样。”
“到时候会有到时候的决定。”
“是在比赛绕口令吗?”
钱三平笑,“好了,你要么去洗澡,要么打两把游戏,我累得不行,得抓紧时间洗洗睡。”
他确是已经呵欠连天。
乔圆圆乖乖听话,“那好,你早点睡,好好休息。”
钱三平拿着电话,脑海当中能够清晰地勾勒出乔圆圆此刻又乖又软的小模样,禁不住心头一软,声音也越发温柔,“好,有事随时打我电话。”
“OK,拜拜!”
通话结束,乔圆圆的心情也从瓢泼大雨转为多云天,能够平静地思考乔文泰锒铛入狱的问题。
可是她思来想去,始终没结果,于是放弃,决定洗澡,上床,打游戏,尔后一路披荆斩棘杀人如麻奋战到天明。
天不从人愿,七点五十接到老刘的电话,她呜呼哀哉,本以为又要被叫去单位加班,谁知老刘叫她去海鲜大酒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