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些年实在是一想到你就哭,每天都想着承承长大了多少?会说多少话了?会不会叫妈妈?认了多少字?过得好不好?”
“唉。”荆敏泪如雨下。肉包边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荆敏欣慰地点点头,忙抽出一张纸巾来擦擦眼泪:“都是妈妈不好,让你失去疼爱你的亲妈妈这么久,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以后想陪着承承长大,承承愿意吗?”
肉包看着荆敏,点点头:“你、以后不走了吗?”
“承承希望妈妈陪着你吗?”
肉包慢慢地但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承承先别告诉你爸爸可以吗?我想,他应该还是很生气,我怕又被他撵走。我们先悄悄见面,然后再想办法好吗?给妈妈点时间,妈妈想想办法让你爸爸别再生气。”
肉包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老师一点不落地看到。
但是老师没看清楚树后的女人究竟是谁,看体型有点像程珞,但是好像矮了一点点,她不敢确定。
如果是程珞的话,按道理不会这么躲躲藏藏,但是如果是别人,肉包不会这么亲近。
老师想不通,但她第一时间便打电话告诉了陆明川。
晚上,陆明川照例给肉包讲故事,刚讲了一段,他突然问道:“今天和谁见面了吗?”
“没有谁啊。”肉包眼珠子骨碌了一下,又道,“就是让一位路过的阿姨帮我捡了一朵花,然后说了两句客气话。”
陆明川因着也确实不知道实情,不好教育肉包不能撒谎之类的,万一孩子说的是真的,那会伤到孩子。
他只好嗯了一声表示这件事过去了。
肉包在快要睡着时候,又突然起身抱住陆明川,迷迷糊糊地说道:“爸爸,我真的想妈妈了。”
陆明川的心里被刺了一下,愧疚又溢了出来。只是他也没想到荆敏居然真敢回来,并至今没被发现。他若知道,定会后悔当初还是过于仁慈。
第二天、第三天,在幼儿园内外暗处悄悄盯着的人,都没再发现有奇怪的人接触肉包,一切同往常一样再正常不过了。
幼儿园每周例行安全大检查,那块可以移动的栅栏连同其它安全及卫生问题被正大光明的发现,然后正大光明地修复了。
而小肉包这边在家里的时候,在自己练琴的时候、玩滑板的时候,都会开着视频和荆敏说悄悄话。因为琴的声音、滑板的声音比较大,并没有让别人发现。
在幼儿园的时候,肉包会趁着各种休息的间隙和荆敏聊天,小鬼头很会藏,所以也未被老师发现异常。
陆明川发现肉包这段时间的情绪开心了很多,凭他旁敲侧击、以及询问老师,也没得到什么明显原因,便加派了人手暗中看护肉包。
有次上街舞团课,朴姐倒是发现肉包和一位女士有点不寻常,肉包每次抬头看她的时候都是很开心的样子。她便留个心眼儿抓拍了几张照片。但是那位女士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压根儿看不到全貌。
下课后,朴姐在车上问过肉包是不是认识那位戴棒球帽的女士。肉包却说不记得了,他今天只是跟同学玩得很开心。
朴姐听后就否定了自己之前的疑惑,想着也是,肉包也没什么家里不知道的途径去认识陌生的大人,肯定是跟同学玩呢,自己看错了而已。
便揭过了这一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