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把门关上,荆敏似乎惊吓地躲了一下,并抬手顺了下头发,一股清香便传到了他鼻下。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有点紧张。”荆敏怯怯软软地解释道。
陆明川没什么表示,走回座位,脑海里出现的是程珞受惊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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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时失控的那刻,她就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不,是小白狐狸,让人恨不得把她抓住,再揉进怀里、揉进身体里,不让她再跑掉。
而眼前这位,不免太笨了,几年前还带着些清纯灵气,但现在故作无辜可怜般地眨眼,毫无半分灵气,尽显风尘俗气蠢笨市侩。
“几年前没要你的命、没让你坐牢,你忍不住现在来讨了么?”陆明川开口道,语气里似乎带着些笑意,像在和老熟人打招呼一般随和。
荆敏看着陆明川似笑非笑的表情,坐倒在地:“陆总,我,我真的太想念礼承了,母子连心的思念和痛啊,我这些年真的忍不住了,就想看看我的孩子一眼。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好吗。”
荆敏垂着头不停擦眼泪。
陆明川拿起一盒纸巾,走到她身边,蹲下递给她。
“谢谢陆总。”荆敏泪汪汪地抬头,然后抽了几张纸,低下头擦眼泪。
“你说你跟那个努纳武特的店老板苟且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遇到谁了?让你竟敢偷着跑回来作死?”
陆明川抽了张纸擦擦手,把纸巾盒扔到地上。
荆敏吃惊地瞪大眼睛,又急急低下头擦泪。她的头皮阵阵发麻,心跳如擂,决不能让那个老板娘知道,否则自己一定会被她喂熊的!
“我是被迫的,我也得生存……”荆敏软软地趴到了地上轻声抽噎。她记得陆明川那个时候是吃这一种的。
“看来你高估了小孩子的记性。你若是消失了,他可能失落个几天,几个月后就不会再提了,而且之后还会继续喜欢别人当妈妈。但如果你实话实说,我倒是可以考虑你再陪陪他。就看你怎么选了。”
陆明川后退几步略俯身看着荆敏,隐约能看见她的眼珠子在转。他的心里更加反胃了。
“我真的是想念孩子,那是我身上的肉……”荆敏还在挣扎。
“你出去吧。”陆明川道,并拿出了手机。
“陆总,陆总,我跟你说好了……“
“出去!”
“是一个女人,我也不认识,她说她叫张梅,但我觉得是假名。她长得细高挑的,挺漂亮的,上嘴唇有颗红痦子。她说孩子太缺少母爱,都不惜要认一个保姆为妈妈。她让我回来见见孩子,给孩子多些真正的母爱。她说她爱慕你,爱屋及乌,实在不忍心孩子受苦。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真的!我全说了没隐瞒了。”
荆敏急急忙忙又信誓旦旦地比划着。
陆明川呵了一声:“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