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妇此次进宫,是听说莞妃娘娘回宫了,正巧将这东西物归原主的。”叶澜依的语气有些冷硬,仿佛和皇帝多说一句话都是恶心至极的事。
祺贵人哼了一声:“想来你是莞妃找来的帮手吧?你和果亲王去凌云峰时,也路过甘露寺,怎么不在那时候交给她,偏偏要回宫之后交给她?”
“祺贵人说得什么话?难道我就不能在皇宫给莞妃东西吗?”叶澜依自然不惯着祺贵人:“我爱在哪里给,就在哪里给。我是听说皇上要审静岸和静白,唯恐两人给莞妃使绊子,这才来当着你们的面,把东西交还莞妃的,省得你们说我丈夫和莞妃有私情。”
祺贵人沉不住气,被叶澜依这么一怼,气得脸通红,不等她站起来反驳。叶澜依转头对皇帝说道:“回皇上,今日臣妾闲来无事,整理一下王爷的东西,在一个箱子里找到这个的,不知在箱子底下放了多久,都压得变形了。臣妇问过王爷,王爷也忘了这是谁的东西的,还是丫鬟说,是王爷未娶臣妇时,有一次去凌云峰时,忘了给澈儿戴围巾,澈儿冻得直哆嗦,还是莞妃娘娘经过,见澈儿可怜,才将自己的围巾给澈儿戴上的。臣妇想着,莞妃娘娘的东西放在这里,总归不是事,怕被有心人利用了,所以臣妇趁着今日莞妃娘娘回宫,过来归还东西。看来臣妇来得正是时候啊!”
叶澜依说着,转头看着静岸和静白:“皇上,静白这东西,向来是拜高踩低的。臣妇还在圆明园驯马时,有一次去甘露寺祈福,让静白给臣妇点一斤灯油。她见臣妇身份低微,收了臣妇的钱,却推三阻四,白白将臣妇的钱收进口袋里。后来臣妇成了亲王福晋,她又换了副嘴脸,臣妇每次去,她就前倨后恭,一张嘴将臣妇夸出花儿来了。臣妇不想拿钱,她一张脸拉得老长,背地里还骂臣妇出身低微,拿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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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白吓得冷汗直流,她背地里骂叶澜依的事,叶澜依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有人叛变?或者周围有莞妃和锦嫔的人?那她在寺里的所作所为,岂不是都被人知道了?
一想到这里,静白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她恨不得自己晕过去,偏偏晕不过去。她又迅速在心里想了一遍谁最有可能叛变她,脑子里却如浆糊一般,想不出个头绪。
叶澜依又看了一眼恨不得让自己消失的静岸:“至于静岸,别看她是住持,表面上做事公平,实际上最会和稀泥。臣妇被静白哄走了钱,臣妇希望静岸说句公道话,可她支支吾吾,又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又说甘露寺是国寺,自己和静白是本分人,不会干这种事,就把臣妇打发了。实际上,静岸可向着静白,毕竟静白骗来的钱,可是她们师姐妹两个一起分了呢!”
静岸的嘴唇剧烈地抖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她常年和稀泥,有静白在前面冲锋陷阵,她早就养成万事不操心的习惯了,以至于在这次交锋中,她第一个败下阵来。
好歹静白还知道垂死挣扎一番。
看到静岸和静白的表现,祺贵人的心冷了一半。她慌忙看向皇帝,皇帝的眉目舒展开来,显然相信了叶澜依的话。
她心里慌张起来,她刚刚用全族发誓来着,如果扳不倒甄嬛,那么等待她的,等待她的族人是什么下场……
她摇摇头,试图将这想法甩出脑外。不行,她不能输!博尔济吉特氏那个贱人对皇后还有利用价值,皇后不能拿她怎么着。可是自己不一样,本来就是自己上赶着抱皇后的大腿的。
她不能输!
叶澜依将东西交给流朱,转身果断往外走,皇帝这副嘴脸她是一刻都不想看到。
她刚走了两步,就听到祺贵人尖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么温实初呢?可是真真切切有人看到莞妃和他有私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