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衣服倒在娘亲的床上。
一夜没睡,她的精神不大好,需要好好睡一觉,精神饱满的去杀人,一切不能有闪失。
这一觉她睡到第二天。
她正在饭厅吃饭,丫鬟来报,说有位李公子要来见他。
花倾月吃下最后几口饭。
他来得正好,他不来,自己也要去找他,有些事,她还是要确定一遍。
花倾月放下碗筷,“带他去前院,最里间的会客室。”
那里偏僻,很少有人去。
花倾月到时,丫鬟正好过来送茶水。
花倾月接过来,让她不用再来。
花倾月笑着给李觅寒斟茶,“这是娘亲生前最爱喝的碧螺春。”
李觅寒本没喝茶的打算,他只是想来看看她,一会儿就走。
但听她这么说,接过茶杯,缓慢喝了茶水,仔细品尝其中滋味,清甜里带着一丝苦味。
花倾月,“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李觅寒,“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那日走的匆忙,其实还有很多话没说。”
花倾月笑笑,又给他倒一杯茶,“是啊,比如娘亲一身的病都从哪里来。
娘亲她不愿与人提起,别人便不知。
我听蓉姨娘说过,娘亲在外流浪那几年时风餐露宿,朝不保夕,身子就比同龄人要弱小。
进了月清坊好吃好喝,补品喂着,人才出落得容华若桃。
本该一直被人娇养着的少女,因为一个人出走,跟他尝遍人间清苦,还傻傻的自得其乐。
那几年应该也是快乐的,但快乐没有长久。
被抛弃,被剥夺,死里逃生。
她想活下去,能让她活下去的地方,差点又让她死了一回。
几经周折,娘亲的身子彻底的留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