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少女们瑟缩着,谁也不愿第一个上前,眼看老者的脸色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这时忽然响起一声轻呼,那个裹在披风里的烧伤女孩上前了。
她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向白衣少女,“你推……”
“快点!”女修从白玉瓶里取出一枚药丸,不耐烦地打断她。
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捏了捏拳头,女孩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眼睛瞟了瞟女修手上的红色丸粒,忽然一仰头,抬手打掉药丸,“我才不吃!”
云梨嘴巴张成了o形,哪来的任性大小姐,这可是邪教组织,又不是你爹娘,这么任性真的好吗?
“我是来修炼的,我是三灵根,你们不……”
女孩还在激动地说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或者说她意识到了,只是在努力为自己加些筹码。
女修冷冷一笑,左边的大汉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女孩的纤细的脖子,咔嚓一声后,女孩脖子软软地歪到一边,大汉看也不看,随手将她丢在了地上。
人群鸦雀无声,众人都被这一幕震慑到了,颤抖着排好队,一个个上前,服下药丸,又接过一枚令牌。
云梨三人比较靠后,她正绞尽脑汁想着有什么能够骗过去的法子,这玩意吃了就是一生桎梏,以后命运可就掌握在他人手中了!
突然,一个大汉挥手将面前刚服下鬼泣的少年打了个趔趄,他的脸颊立刻肿得像个包子,在他脑子嗡鸣中,大汉揪住他的头,啪啪啪又是几巴掌甩了过去。
“小兔崽子,在你爷爷面前也敢耍心眼子!”
少年倒在了地上,嘴角渗着血,摊开的手心滚出一枚破碎的朱红色药丸。
空中的老者淡淡道:“送去暗牢吧。”
“是。”
上一刻还凶神恶煞的大汉立刻温顺得宛若小猫咪,恭恭敬敬地应了,提溜着男孩向山谷尽头掠去。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云梨也不敢动歪脑筋了,老老实实地服下药丸,接过令牌站到一旁。
所有人都服了鬼泣、领了令牌后,老者将手背在身后,声音仿若来自地狱,“进了残夜阁,前尘种种,均不做数,这令牌上,是你们的名字,唯一的名字,记住了吗?”
众人赶紧异口同声地答道:“记住了!”
云梨食指拂过令牌,千十,什么破名字,她扭头看了看卫临的令牌,千九。
她满脸黑线,不用想,温雪萝肯定是千十一,刚才他们三人是先后领的令牌。
用数字排列,也能叫名字,顶多算个代号好伐,总算知道了先前村里教习剑法的中年为啥会叫长五这么奇怪的名了。
发完了药,老者就静静停在上空,没有说下一步安排,女修也是一脸平静,倒是留下的彪形大汉,表情有些奇异,视线扫过他们时,隐隐有些兴奋,其中还露出些残忍和看好戏的意味。
云梨心中打鼓,还要干什么,她瞄了瞄女修面右边那个没有动过的青色玉瓶,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静,死一般的寂静,刚才的经历,让众人领略了这个组织的残虐,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众人也不敢说话,都默默站着。
沉默中卫临忽感袖口一紧,垂眸就见一只白嫩的小手又在糟蹋他的袖子,拽住就算了,她还一个劲儿不停的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