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公社买了些肉回来和大嫂一起作饭。
“大嫂。我还想喝您作的旦花汤。”我说道:大嫂脸一下又红了,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
饭好了。我和大嫂围坐在炕桌上吃着。
“小胡。你还用俺给你叨呀?”见我没怎么动筷大嫂说着。接着又扭扭地从里屋拿来一个水壶。
“这不是老程的吗?怎么跑到她们这儿了?”我想道:“你喝点。”大嫂说着要给我倒。
“大嫂。您知道我不喝呀。”
“俺陪你喝。咱们见次面忒难。不知啥时候能再见?”
“您就别喝了。我喝一点点儿。意思意思行吗?”
“”大嫂没有说话,我看见大嫂眼里沁满泪水。她是不是又想起分队长了。又想起我们在她家吃饭的情景。
“大嫂您是不是想我们分队长了?”我问道:“兄弟。俺俺心里苦呀。”大嫂一下哭了出来。
“大嫂您别呀。我们分队长他一准也想着您呐,哪儿能把您给忘了呢?”我安慰道。
“他不该把俺给忘喽。可他人一走到今儿个一点音信都没有。你说是不是人家老程把俺忘了。俺俺想有啥用。”大嫂抽噎地说着。
“不会吧。再说”
“啥?兄弟,你说呀。”
“您,您怀的是我们分队长的孩子。他能把您给忘了吗?”
“你咋知道的。”大嫂吃惊的看着我问道:“你们的事儿我早就知道。我看见过你们在屋里的事儿。”
“俺们咋一点儿都不知道。”大嫂红着脸说道。
“您忘了吧?每次早上咱们一喝旦花汤我就知道你们在一起了。”
“臊死俺了。”大嫂不好意思地说道。
“当时我真怕让长禄知道,传出去怎么得了。我真替你们捏把汗。好再你们那次都没
出事儿。”
“大嫂,这孩子真是我们分队长的吗?”
“嗯。兄弟你知道了,俺也不瞒你了。俺身子上的这孩子就是老程的骨血。”
“分队长他知道吗?”
“俺寻思,老程应该知道。俺说过:俺就是要留下他的精血。他也没吭声。”
“我知道。”
“这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