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想约黎尔做专访的记者多如牛毛,身为媒体从业者的程余欣当然是其
中一个。
为了不再被媒体如洪水猛兽般骚扰,黎尔答应为程余欣的杂志做一个访问。
但是访问的内容她做了要求。
一不能提温家。
二不能乱写她跟温知宴的感情。
三不能有任何不真实的炒作。
“所以,温太太,你觉得今晚的这个访问我要怎么进行,你的三不能要求让我想问的问题全部都不能问。”程余欣喟叹到手的访问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那就都不要问好了。随便写写,就说我跟他在民政局是随便走错了,被民政局的婚姻书记员乱凑到一起的。”黎尔甜笑着,很随意的回应。
晚上八点,黎尔来到程余欣独居的公寓,应邀接受他们杂志社的访问。
程余欣在大学毕业后就从家里搬出来了,因为她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跟她的关系在家里总是很说不清跟道不明。
“不要问还叫访问吗?民政局的书记员才不会乱点鸳鸯谱好吗,还以为是天宫掌管姻缘簿的月老呢。”程余欣一面说,一面迈步到厨房,打开灯,烧水为黎尔泡茶。
“给我看看那张照片。他在剧院偷看你跳芭蕾,他拍了你,你完全不知道。”程余欣叫黎尔给出那张败露温知宴暗恋她证据的经典照片。
那是为了一个人,翻遍一座城的爱意证明。
“照片在他的皮夹里,我这儿怎么会有。”黎尔跟到厨房门口,耸了耸肩,告诉程余欣,“那是温知宴的宝贝,他谁也不会给,包括我。”
“现在你什么感觉?”程余欣替好闺蜜感到无比的幸福。
“觉得在做梦,怕梦醒了会一无所有。”黎尔诚实的坦白。
“接下来你们怎么打算?是不是要高门公子哥摆出十里红妆来为你办婚礼?”
“并没有,我外公还在家里病着呢。”
“那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们结婚了,该有的肯定要有啊。婚礼,蜜月,生娃。”
水烧开了,程余欣泡完茶,把茶壶提出来,带黎尔到小客厅坐着,“其实以前我也想过他是不是暗恋你这个可能,但是又觉得太扯了。”
“我也觉得。”黎尔深有同感。
程余欣是个博闻强识的记者,家里的布置文艺精致,客厅里摆了一排长长的书架,上面整齐的放了很多书。
黎尔的目光从书封上逡巡,心血来潮的选了一本影集出来看,是程余欣高中时代的合影集。
黎尔翻开来,想趁机在闺蜜的小公寓里怀旧一次。
“别看了。专心点,我要代表sta财经访问你了,温太太。”
程余欣找到录音笔,拿出笔记本,要一本正经的对黎尔做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