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溪的力气有点大,我被推得连退了五六步,没站稳一个屁股蹲儿坐在地上。
费溪被我绊了一下,也瘫在了一边,这甬道似乎有石门,那奇怪的声音,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
甬道里漆黑一片,费西打开手电筒,开始像剥洋葱一样熟练地剥开了自己的手指。
“你这是……?”
费溪笑了笑,没回话。
他的动作,轻车熟路,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也没见血,皮肉里居然是绿色的,不知是不是我的嗅觉出了问题,我居然闻到了一丝植物的味道。
【费门人想要立于世上总是要放弃点什么的】
费溪边说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很快他的手指又恢复了之前的光洁。
【你可知那碑上为何会有景圣的名字?】
费溪开口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忽然觉得假如我爹是一棵苍天大树,那我对他的了解可能连一片树叶都不到。
【罢了,且先想法子出去。我曾听闻年前景圣的配印消失,华夏十二凶脉复苏乃是整个玄门之大事。我观之至此,这赢勾所图,多半是你。至于他所求何物,咱们就不必妄加揣测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我点了点头,和费溪一起在甬道中疾走。
不知走了多久,甬道开始变窄,一开始我俩还能站着,可现在却只能开始爬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四周的墙壁在往中间挤?”
费西点了点头,停了下来摸了摸旁边的墙,忽然他似看到了什么,将手电筒移了过去。
我们这才发现这墙上画着点东西,我认得这个,这是藏传佛教中的护法神,它形态狰狞,盯着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