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侯夫人她还能稍微保持一点对长辈的尊重,那么对苏敬忠,她是半点不想留情。
她慢悠悠道:“苏世子,你现在最好别惹我,否则我不高兴了,这就出去一纸诉状将你告上府衙!数遍这满京城,稍微知礼之人谁会去动新娘子嫁妆?只有像你这般犹如被疯狗咬了的狂躁之人才会跑去肆意损害。到时候我俩一旦对簿公堂,你才是真正颜面无存了。”
苏敬忠怒不可遏:“你这泼妇!”
秦青瑶冷笑一声,转头就走:“将军府诸人,随我去府衙!”
苏敬忠看着她说走就走,顿时目眦欲裂!
他怎么招惹了这么一个混不吝的!
其他大家闺秀个个都害怕去公堂,受了委屈都宁可咬牙忍了也不愿意去公堂被人围观,可她倒好,动不动就提对簿公堂!
“忠儿,你闭嘴!”
侯夫人头痛地看了一眼苏敬忠,然后恨恨咬牙让人拦住了秦青瑶。
她说:“秦姑娘,忠儿损坏了你的嫁妆,侯府照价赔偿便是,大可不必闹上公堂,让侯府和将军府再度成为京城笑谈。”
她摊手,示意秦青瑶回去坐下商议:“秦姑娘,咱们这就来算一算这损毁之物价值几何——”
秦青瑶被拦住,回头看着侯夫人。
她负手而立,笑道:“侯府若是想私了,那就赔偿一万两银子,我这就抬着剩下的嫁妆离开,再也不与侯府纠缠。”
侯夫人冷笑:“秦姑娘这胃口也未免太大了,方才嬷嬷报出来的那些损毁之物,最多价值三千两银——”
秦青瑶挑眉:“是啊,你们恶意损坏我的嫁妆,伤了我的颜面,我要你们双倍赔偿,不过分吧?”
侯夫人怒道:“即便如此,也才六千两!”
秦青瑶慢悠悠道:“是,可其中那双耳如意花瓶是皇上御赐之物,我爹已经战死沙场,再也不能在皇上跟前效命,再也不能得到皇上的恩赐,那对花瓶是皇上赐给我爹的唯一恩赐,本该当做传家宝一代代相传的,却被苏世子一挥手就损毁。这御赐的传家之宝,价值四千两,不过分吧?”
“……”
侯夫人无言以对。
她难道能说,皇上赏赐的东西值不起这个价?
要是秦青瑶闹大了,让皇上知道忠儿砸碎了赏给将军府的御赐之物,皇上怕是不待见忠儿了……
她不敢冒这个险。
深深吸了一口气,侯夫人咬牙一字字道:“来福!去账房领一万两银票来!”
小厮闻言,赶紧跑出去了。
秦青瑶白得了一万两银票,微笑着欠身行礼:“多谢侯夫人大方赔偿,小女子这就给侯府立一份字据,拿了银票,嫁妆之事再不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