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州只是笑着应好,没给身边的席希任何回应的目光。
席老爷子在佣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坐下的几人连忙起身去接。
见众人这副担心模样,席相远摆摆手:“没事!就是你伯母和小希瞎紧张,非要人家搀着我走这么慢!”
席希秀眉微微蹙起,但语气中却只是嗔怪意味:“病去如抽丝,您自己不仔细养着,还怪我和妈妈心疼您!”
江淮州后腰被人戳了戳。
这是他们两人在一起后席希经常对他做的小动作。
无论是想找他帮忙,还是撒娇。
本不想回应,但对上江父的目光还是接上她的话:“伯父,小希说的没错,虽然是小毛病,但也要好好养着才对。”
将席相远小心搀扶到主位,江淮州坐回位子笑着开口:“念着伯父的病我托人在国外买了些补品,本想等小希到家歇几天我再来打扰,没想到您和伯母竟为了我这个小辈的生日操劳,一会助理就送来了,烦请您在等等。”
“小州你这么讲就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席相远脸上的笑意不减,满意的在江淮州和席希的脸上不断流连:“不过小州过完生日就二十九了吧,终身大事要早些定夺呀!”
江淮州看出端倪,礼貌应声:“您放心,从小因着阿辞我不少来烦扰您和伯母,在我心中早已把您和伯母当作亲人了,若有喜事自是会告知。”
席相远听出不对味,正要开口就被赶来的席易辞打断了。
“什么阿辞!”席易辞人未道声先来,外套随意丢在进门处的红木椅上,阔步到几人面前。
“阿辞,你怎么直接过来了,身上还带着冷气呢!”席希对着弟弟的行为“表示不满”。
发现自己有些莽撞的席易辞反应过来,连转身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倒着身子连忙退开。
“这个阿辞就是大大咧咧的,小州你别见怪!”许玲珠声音依旧温婉,脸上的笑容也依旧和善。
飞速换了身衣服的席易辞再度出现,自然的坐在了那唯一的空位:“他见得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因为席易辞的出现,刚才“一家人”的话题被带过。
但刚稍稍松懈下的心情,却在准备离开席家时又被吊起。
“淮州,等一下咱们一起走!”
被送到玄关与客厅连接处的江淮州正准备穿衣道别,就被在楼上卧室换了衣服、背着奢饰挎包小跑过来的席希叫住。
看着面前递过自己大衣外套,又转身去拿自己衣服的席希,江淮州微微眯起眼。
但碍于不远处的席父席母,他还是道谢接过,站在原处等待正在拉高筒靴拉链的席希。
这时许玲珠在一旁搭话:“麻烦小州了,想着买件厚衣服,但我在家照顾老席不方便,所以便拜托小希代我去了。”
“没事的伯母。”江淮州客气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