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众人皆可作证。”她顶着满脸血污,扬起脖子,“你瞧,我脖子上的伤,便是她所为,摄政王来了以后,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咱们府里的人打了一顿,将军,您要为我做主啊。”
好一个人证物证俱在。
好一个不问青红皂白。
沈雁归若不是中了迷药腿软,现在高低过去给她一脚。
墨承影看了春褀一眼,春褀上去就是一脚,然后福身致歉道:
“不好意思,沈夫人,奴婢一时没能管住自己的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不管真相如何,这侍女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对自己的夫人行凶,这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沈庭当即怒了,“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将军府造次?来人,给我将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婢拖下去。”
墨承影一句话没说,沈府没有一个家丁敢过来。
他语气和缓道:“沈将军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本王面前造次?”
一屋子奴才、家眷,男人的面子撑着,沈庭不愿示弱,“摄政王持刀夜闯我将军府,谋杀朝廷命官的女眷是何道理?”
墨承影就知道自己私下见沈庭,会忍不住想要揍他。
终究这是沈雁归的父亲,墨承影不愿当着她的面,与她父亲翻脸为难。
他轻轻吻了沈雁归额头,柔声道:“你先去见母亲,好不好?”
和父亲翻脸的事情,沈雁归自己就做过多回了,她头晕得厉害,双手环着墨承影的腰,摇了摇头。
沈庭见这腻腻歪歪的情况,小声嘀咕一句:“成何体统?”
墨承影瞪他一眼,仍抱着沈雁归,声如寒冰道:
“本王杀你尚且不需要‘谋’,更何况是她?”
若是沈雁归不在,墨承影这话就该是:老子想杀就杀,不讲道理。
“你……”
沈庭气得攥紧了拳头,他不敢对摄政王如何,还不能对自己女儿如何么?
他看着沈雁归,语气阴阳道:“雁儿而今长本事了,知道回来耀武扬威了?”
墨承影当即护道:“本王一向知道沈将军对人不对事,惯会挑软柿子捏。”
“父亲训斥女儿,并非朝政,乃我家事,摄政王也要插手吗?!”
“家事?你们夫妇联手欺负我夫人,如何还敢称之为家事?”
看看沈林氏的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