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周氏当然不愿叫女儿去为人妾室,可摄政王府的庶妃,比皇帝后宫的嫔位地位还高。
只要进了门,她相信以自己女儿的能力,早晚能坐上那正妃之位。
别的不说,单是年轻这一点,就是王妃毕生所不能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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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柔跪坐在矮几前,温完茶盏和茶宪,开始投茶调膏。
她目不旁视,颇有些怨怼道:“不是王妃不能容人,是王爷不能容人。”
“你在胡说什么?我瞧你呀,便是素日过得太顺当的缘故,遇了点小挫折,就自暴自弃。”赵周氏余光瞥了眼上头,“哪有男人会嫌自己女人多的?”
赵周氏另拿了一个建盏,“你年纪小,不知道,当年王妃的父亲,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痴情,不顾孝道与人私奔,后来如何?还不是娶了她人为妻,纳了好几房小妾,爱生爱死最后也只得了个外室。
要不是生了个好女儿,至今还是个笑话,脸都没有,哪里能出现在这种场合?”
她语气里还是嫉妒江佩蓉的,不仅曾经拥有过一份独属于自己的感情,而今区区外室,能与出身世家的贵女们平起平坐。
还得诰命加身。
可见,儿女争气,有多么重要?
茶宪在盏中搅动,赵周氏絮絮劝解道:“男人天生就不是为痴情而生的,你入王府,也不是为了得那份感情,是为了咱们赵家的门楣,你哥哥在前朝拼搏、你在王府出力,你们都是赵家的希望。”
希望?
赵亦柔手中的速度慢了些,她忍不住往座上瞧去:
从前母亲也这般说过,只是那时候她听闻摄政王面目狰狞、嗜血残暴,便当入府是如男子一般的事业,服侍摄政王,也不过是眼一闭牙一咬的事情。
昨夜初见,倒是有了些奋斗的动力。
“我瞧着王妃为人,除了相貌,性格能力无一出众。
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
她哪点能与你比?
有时候命运是预定好的,江氏就是前车之鉴,王妃和她娘一样,失宠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