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祁战再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她赶忙转移了话题,“你猜陆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祁战一秒切换回正经模样,沉声道,“总不会是因为陆泽订婚的事,毕竟前段时间陆明突发心梗都没叫他回来。”
乔星灿道,“陆深十几岁就被陆明送到国外,还勒令他不准回国,反观陆泽,想做什么陆家都全力支持,都是亲生儿子,陆深还是长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祁战不置可否,眼底划过轻嘲,“可能陆深并不是跟陆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而是陆明跟前妻结婚前就有的私生子,所以他才不被陆明重视。”
乔星灿脸上闪过诧色,“你怎么知道?”
“猜的。”
看着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乔星灿瞳孔微张,“这也行?”
祁战道,“你没发现陆泽和陆深都长得不太像陆明吗?那就一定是随了母亲的长相!陆泽跟陆深更是没有丝毫相似之处,一个长的国泰民安,一个长的祸国殃民,如果是同一个妈,怎么可能生出两个极端来?”
乔星灿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一时间经无法反驳,“要真是这样,也就解释的通了。”
祁战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玩味,“从陆泽开始接管陆家的产业开始,陆氏集团已经有多家分公司被查出账目问题,不久前又因为北郊生态园的事,陆泽让陆氏集团亏了不少钱,陆明旧病还没好利索,就再次被气的进了医院,估计对陆泽也有些失望了吧,虽然是从小偏爱的亲儿子,但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家底儿败完,所以才想起了他放养在国外多年的私生子,至少能回来帮衬着点儿!”
乔星灿啧啧两声,感叹道,“陆深也挺可怜的,被自己亲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用不着的时候就丢在国外十几年不闻不问,用的着了,就一个电话让他回来鞍前马后!”
祁战紧抿着唇瓣不置可否,“陆明叫陆深回来帮忙打理公司,一是因为陆深在国外精修金融经济学,很有经商头脑,二是想借机敲打一下陆泽,给他一些动力。陆明的小算盘我都能看穿,陆深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回来了,只不过未必是心甘情愿回来当绿叶的,他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乔星灿眯着一双狐狸眼,眼底带着对祁战的敬仰之色,他总是能轻轻松松看穿一切,仿佛世间所有都在他掌控之中。
眼珠子一转,乔星灿半开玩笑道,“祁大师,还有件事想请教。”
祁战眼皮一掀,眉眼间难掩得意,“说。”
“你不觉得陆家仅仅因为苏阮怀孕,就准许她进陆家的门有些奇怪吗?”乔星灿往他耳边凑了凑,声音更低道,“毕竟之前陆明曾发过狠话,宁愿让陆泽娶平民之女,都不能娶私生女,除非他死了!加上他对自己私生子的态度,也说明了他很忌讳私生这个身份,怎么会拉下脸面给苏阮办这么盛大的订婚宴呢?所以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猫腻!”
祁战眉心一蹙,经乔星灿这么一说,他也觉出不对劲来。
乔星灿继续道,“陆泽还这么年轻,又不是今后生不出孩子来了,陆明至于为了这么个身份不光彩的孙子,的把自己宝贝儿子交到苏阮这个私生女手里吗?”
祁战顿了两秒,目光逐渐变得意味深长,“或许陆泽有什么隐疾呢?我记得有一种男性病,生孩子比中彩票都难!”
乔星灿微微一愣,这个思路。。。倒也不是没可能!
祁战见她没说话,突然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表情复杂,眼底渐渐生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怒意。
虽然极其不想问,但他还是不得不咬着牙开口,“你跟陆泽在一起五年,就不知道他有没有那方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