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语若继续开口:“怀孕一事我已经公开说得很清楚了,我一没违反法律,二没违背公序良俗,网上的传言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消失。”
“倒是谢阿姨你,你要那么有礼义廉耻,就不会在爸爸过世还不满两年的期间频频外出聚会了。”
“我外出还不是都为了你!”谢莲站起身来嘶吼,“我秉承老傅的遗志想给你寻找个好姻缘,我做错了吗?”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她怀中的豹猫挣脱手臂跃到了地上,而后径直朝傅语若所在的方向蹿去。
那猫被抱着的时候看着并不大,舒展开来光身体就有80厘米,跟牛犊似的。
跟着傅语若一同进屋的女保镖反应极快,朝前一挡,将豹猫逼得转了个方向,眨眼间就跑了个没影。
傅语若只是下意识地护着肚子后退了半步,却并没有受到惊吓。
谢莲最擅长的就是‘杀人不见血’,事后还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最近这一年多的时间,这样的手段她可是领略过不少。
“你看上的那几家真有那么好的话,你怎么不把你的侄儿侄女们嫁过去?”
“那些‘好姻缘’,还是留给你谢家人吧。”
说完,傅语若就在保镖的护送下去了二楼书房。
回到完全属于自己的地盘后,疲惫感就如开闸的洪水般朝她席卷而来。
她走到书桌前坐下,拉开抽屉,从里边取出个相框。
框内,有着一张全家福,年仅十岁的自己在父母的身前冲着镜头比耶。
要是能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候就好了。
傅语若抱着相框,将自己陷在宽大的老板椅间,阖上了眼睛。
这些天在媒体、公众面前表现得坚不可摧的傅氏新主,此时此刻,在无人的书房内,终于卸下了坚强的铠甲,露出了柔软脆弱的一面。
怀里冰冷的相框怎么捂都捂不热,冷意蔓延至四肢百骸,不一会儿,甚至连牙关都发起了颤。
书房里的空调一直在制热,却无法让傅语若汲取到温暖。
内心对于安全感的极度渴望将她的记忆拉拽回了一个月前的某个晚上。
alpha的体温就像是冷夜里的唯一热源,像是跳动的火。
她想要抱住那团火,想要得到时菁的熨帖。
将相框放回抽屉后,傅语若强打起精神,取出手机,翻到了周管家的电话号码。
颤抖的指尖悬在手机屏上方,久久都没有落下。
最后,她划走周管家的号码,给冯茜打去了电话。
冯茜是她的私人医生,非常了解她的身体状况,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她腹中宝宝来历的人。
在对方跟前,她可以真实地表述自己的感受。
冯茜很快回复:“这是人在高压之下很正常的反应,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现在你先暂停一切工作,好好休息,我大概两个小时就能赶来。”
“之前给你提过的香薰,研究所最近又取得了进展,等会我把新品带来给你试试,可以起到些缓解效果。”
对方所提及的香薰,跟抑制剂的功效类似,技术层面又比后者更加先进,可以理解成一种针对个人需求的定制型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