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轻笑着,如明月般皎洁。
她的明眸深邃如夜空,闪烁着星辰的光芒,让人陶醉。
他想起那日在长安路上看到她时,莫名地觉得很熟悉。
她那从脸颊滑落的泪珠,似乎并不是滴落在地,而是滴在了自己的心房里。
像轻柔的羽毛拂过心间,令人发痒。
萧彧就那样站在那里,双腿似乎定住了般,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她看着圆脸侍女从院子的梅花树上折了一根树枝下来,然后偏头让侍女在头上插上,只听她弯着眼眸笑着问:“好看吗?”
“好看。”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似是回答她,似在对自己说。
美人如花,婉约而清雅。
萧彧看着她与侍女拾阶而来,他从右侧提步而出。
“殿下?”方蕴玥有点惊讶萧彧竟会在这里,而后携着两个侍女福了福礼:“见过殿下,殿下安好。”
萧彧俯身盯着她,压住了嗓子,声线被刻意压得又低又磁,尾音带着柔软的气音。“方姑娘不必多礼。多日不见,方姑娘伤势可好?”
“谢殿下关心,本就是小伤,我已无障。”
方蕴玥抬眸而上,正好将他映入眼中。
她抬起手心,向着他说道:“殿下你看,已完全康复了。”
萧彧低眉看去,那手心除了淡红色的痕迹外,已看不出几天前曾划出血口。
“肩伤呢?”他遮住眼底的轻柔,清了清嗓子问道。
“肩上更是无妨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方蕴玥收回手,继续顺着小猫,示意他向前去,“殿下才刚到吗?天气寒冷,咱们到屋里吧。”
“好。”萧彧侧着与她前行,脚步与她保持着一致。“才刚到没多久,我与开庭一起来的,一来祝贺你家乔迁,二来为那天冲撞你一事向你父母说明原由。”
“那天的事不怪殿下的,殿下不必介怀,我和二哥哥与父亲母亲说过了,他们都理解的。”她说着,向他扬起轻轻的笑脸。
她小时候学骑马时,从马背上摔下过几次,不也没事。
萧彧微微怔了怔,随即指着她怀里的猫问:“这是你养的小猫?挺可爱的。”
“对啊,它可乖了。”方蕴玥把小猫转向他,小嘴一张一合继续道:“它是我来的第一天,在院墙下找到的,当时可比现在小多了。我看它又冷又饿,便带回屋里养了起来,现在可粘人了。”
“那它有名字吗?”
“它叫老黄牛。”方蕴玥说完,观察着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