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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许卿反应过来，朝家里的司机道歉说，“抱歉。今天和同学说题目，一下子忘记您在等我了。”

“没关系。”司机平了平呼吸，笑着说，“还要和同学说话吗？”他抬起头，看见许卿微红的眼睛，愣了一下，问，“小卿，你是不是被同学欺负了，眼睛怎么这么红？”

“我没有被欺负，是天气冷了。”许卿看了楚千辰一眼，说，“我可以处理好学校的问题，您不用担心。”

楚千辰却坦坦荡荡地对上他的眸光，眼睛里带着笑。

许卿立即把目光缩回去，离开时微微侧过头，眉间也展开了一点笑意。

“我很高兴。”许卿说得很小声，楚千辰却恰好听得清晰。他一下有些呆楞，直直地站在原地，回过神来时，看见许卿已经走远了。

楚千辰闭上眼，想，他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第章吃饭

院子里的花在清晨冻上了一层白霜，雾和水汽四处弥漫，天色都染上了模糊。

老巷口两旁的树大多掉光了叶子，整齐地抹了一层白漆。楚千辰算是起早了，出门时的天色才蒙亮，邻里都很安静，只有开店的老板们忙着从大锅里揭出袅袅白烟。

楚千辰在老巷买了一份鸡蛋灌饼，一边吃一边朝学校的方向走。灌饼刚做出来，冒着葱花和鸡蛋的香，饼皮外面有一层浅淡的煎痕，咬上去很脆。

楚千辰走得并不算快，到一中大门口时，手上的早点正好吃完。校门大概是不久前开的，门卫大爷的手上还拿着一根吃了一半的油条。

楚千辰的作息时间其实没有这么早，可他在一片灼热和模糊中梦见了许卿。那种隐秘的期待在楚千辰转醒时变得极为迫切，他连院子里的花都不看了，给出去买菜的陈姨留了一张便条，就这么冒着冷风出门了。

教室锁了门，钥匙用一根绳子吊在里边的墙上，推开玻璃窗就可以拿到。楚千辰不太流畅地开了门，把钥匙放回原处，通上电等着饮水机的热水烧开。

热水烧得很快，楚千辰接了一杯，有些僵红的手指被大片热意裹住，舒服了很多。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就听见虚掩着的门发出“嘎吱”一声，有人进来了。

楚千辰转过头，看见了穿着白毛衣的许卿。他挑了一下眼睛，一时觉得有些不真实，“怎么来得这么早，吃了早餐没有？”

“吃了。”许卿看见他，也有些讶然。他把背包放好，走到楚千辰身边，说，“今天想早一点过来。”

楚千辰看着他冻得通红的嘴唇，把手上的热水递过去，“冷不冷？先喝一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