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璟递上巾帕,虞枝低头用帕子揩干湿润的泪水。
“母妃,可还伤心?”
闻言,虞枝突然很是伤感,她哽咽道:“我已经不是你母妃了,陛下他把我。。。。。。废了。”
姜璟道:“您永远是儿臣尊敬的母妃。”
“陛下为何要这么对我?令容,你父皇他真的变了。”虞枝抽泣。
“我当时好怕,我不知道是我宫里哪个人放了人偶,皇后带人过来时搜出人偶,便诬告我用了厌胜之术来诅咒陛下,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做过,我怎会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
似是思及当是百口莫辩的处境,虞枝说着,嗓音又透出悲伤和委屈。
“他不信我,甚至还送来鸩酒和白绫,让我。。。。。。去死。”
“儿臣相信母妃。”姜璟道,“儿臣会找出陷害母后的人,还您清白。”
“嗯。。。。。。”
“母妃别哭,不要再去想让你伤心的人。”姜璟道。
虞枝抽噎道:“好。”
当毒酒和白绫送来的那一刻,虞枝对成佑帝最后的感情全部消失不见。
虞枝喋喋不休将多日来遭受的罹难一一诉说出来。
姜璟聆听。
“有次皇后还过来说你我很是担心,幸好有人给我传纸条告知你平安,令容,那人是你安排的吗?”
“是我派来保护母妃的暗卫。”
“还好有他,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姜璟拢了一下眉,转而心口发胀,道:
“母妃,往后任何人说儿臣死了,你都不要相信,儿臣还没陪您到老,怎会轻易丢掉性命。”
虞枝:“好。”
从虞枝口中说出的事远比在信笺上的内容更让姜璟不快。
姜璟语气更加温柔,道:“母妃,您的脸还疼不疼?”
虞枝:“不疼了。”
“她下手重不重?”姜璟道,“儿臣只听实话,母妃别隐瞒。”
“。。。。。。重,真的好疼。”虞枝低低道。
姜璟遏制住杀意,明确地意识到自己不舍得叫虞枝疼。
姜璟不禁再放柔语调,轻声道:“可否让儿臣看看您的脸?”
许是脑袋尚且无法思考,又或许姜璟说得太理所当然,虞枝就这么依照姜璟的话点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