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崔礼礼抿着唇笑着,眼神落在始终安静站立在一旁的玉娘身上。
“李大夫,多练练手,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名医。”这句话是冲着李大夫说的,眼神却看向拾叶。
她的目光一飘。
拾叶心领神会,突然起剑,直直指向玉娘。玉娘并不会武,剑尖划破了她膝盖窝,她直直跪在了地上。
玉娘吃痛,满脸的不可置信:“姑娘,你这是何意?”
“柳玉娘,你这名字起得妖娆,可人长得朴实。”崔礼礼缓缓地走向她,“然而,人长得朴实,不代表真朴实。”
玉娘捂着受伤的膝盖窝,哭喊道:“奴不明白究竟做错了何事?!”
崔礼礼看向她,淡淡地笑着:“你不该主动去买回春膏,那东西岂是生人能买到的?你能买到,说明你曾经买过。你去寻李大夫,寻了一个多时辰,想必也是去通知艾米尔去了。”
玉娘垂着头,没有说话。
昨日听李大夫说崔礼礼要买药,她心中欣喜不已。想着姑娘买了,她也能蹭着点。谁知竟暴露了自己。
“想来,艾米尔给了你们不少底耶散。”崔礼礼淡淡地说道,“原本吸食底耶散,我也管不着什么。可你为了底耶散而背主下毒,意图谋害我性命,还反咬他人,我就留不得你了。”
玉娘见事情败露,慌忙磕头,头砰砰地磕在地上,碰得满脸是血:“我知道解药在哪儿!求姑娘放奴一命吧!”
“哦?解药?”崔礼礼取出一瓶药,“是这个吗?”
玉娘一怔:“这是。。。。。。”
艾米尔疼得浑浑噩噩地,看到药,他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在你那儿!!!”
旋即就想明白了,他咬牙切齿地道:“是乌扎里那个贱人!”难怪这么久没见她流血不止,气色似乎也红润起来,原来是早已得了解药!!
乌扎里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整个樊城的底耶散都是他控制着,他早就看上了乌扎里手里的客源。那几乎囊括了整个木速蛮的贵族。
为了逼乌扎里就范,艾米尔可是用了不少脑子。乌扎里虽然被逐出哲马一族,可她的女儿还是堂叔的种,女人嘛,婚事不得自控,就必然受制于人。
乌扎里很快就范了。除了为那些白布底下的女人提供自娱之物,还附赠底耶散。有了底耶散的控制,那些女人在大寺前才会主动地替玛德说话求情。
“乌扎里替你卖禁药是迫不得已,可她还存有一丝良心,将解药给了我。”崔礼礼早上见到乌扎里,为了闻乌扎里身上的味道而与她贴得很近,没想到手中却被塞了一个小瓶和一封信。
恰逢玉娘自作主张买到了回春膏。崔礼礼心中起疑,支走玉娘,打开了乌扎里给的信。这才明白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另一只腿还缝吗?”李大夫年迈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