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下不多久,秦守国回来了,手里拿着袋冰,他进来的时候顺手带了门。
秦守国带她们来卫生所的时候出示了证件,所以她们才得以优待住单间。
“敷一敷脸。”
楚正然起身接过,她把早餐拿给秦守国。
秦守国没有接,绕了床半圈来到她身边,二话不说带她去了阳台。
阳台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秦守国把她按在凳子上,拿过她手里的冰袋,肃着脸看她说:
“我们聊一聊。”
秦守国离她离的很近,他们鼻息相闻,没有暧昧,只有强、弱两势。
楚正然眉头皱起,转瞬又松了,她含笑道:
“秦大哥,您说。”
秦守国正正望着她,一股无力感油然升起,似乎现在无理取闹的那人是他,变得莫名其妙的人也是他。
秦守国瞥了眼外面,此时外面草木葱翠,花香飘千里,原本生机勃勃的春天,可现在在他看来显得尤为碍眼。
他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冰袋贴在楚正然的脸上。
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狠,此刻上面有个很大的巴掌印。
楚正然拿过她手里的冰袋,靠在椅子上看向前方说:
“我们从张家离开后,南风说暂时不知道去哪,我就提议回来看看。
其实这些年我对江沅早就没了念想,但那天看到南风很为难,就说回来看一眼。”
幸好你回来了!
秦守国已经可以想象到如果他那天不是在医院碰到阿然她们,他会退伍。
然后回来找份稳定的工作,此生都守着小妹等小满。
“在火车上南风说想去看雪,她说她没有看过雪,我就说好。”楚正然转头看秦守国,“原本我们计划不会在江沅待太久,只是后来在医院看到你了。”
“其实说是回江沅看看,但我早就忘了那地儿怎么回去。我这趟回江沅,就是想回来给你母亲烧柱香的。
我感谢她那些年救我、养我、育我。后来在外面的这些年我一直记得她当年送我回姜家时的那句话。
她说我母亲闭眼之前叫我好好活着,她说等我十五岁了就来接我回家。
她让我知道我不是没有人要,让我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两个女人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