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的人一查确有破坏军婚那么回事儿,一判就判了十年,直接拉到农场改造去了。
等张士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自家老娘在农场挑粪,母子俩个隔着铁门四目相对。
老太太见到儿子时哭得撕心裂肺,悔不当初。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回来在国外洗盘子呢,起码温饱不成问题,现在不止要饿肚子还混到这步田地。
老太太今年已经七十多岁,十年的时间够老娘死在里边了。
张士诚头一次觉得一个女人心可以这么狠,狠到不顾昔日的旧情,要置他们于死地。
张珍妮看见楚正然只是抬抬手就让爸爸和老太太这么难过,人也老实了不少。
如今爸爸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整日躺在家里,妈妈心甘情愿伺候着他。
张珍妮现在工作稳定,觉得养一个废人也没什么。
一时间,一家人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
只是张珍妮发现妈妈偶尔会看着电视上的楚正然发呆,每每这天夜里总是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待到天亮。
她问过几次,妈妈总是不说话,后来没再过问。
孟玉看着电视上意气风发的楚正然时常在想。
她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她和楚梦娘好像换了个个,她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直到孟玉后来郁郁而终。
南洲岛,化粪池旁。
两辆车停在厕所不远处,车上的音乐声盖过了学员们的惊恐声。
楚南风在驾驶座上听着音乐,双脚高高抬起,手枕在头上人往后躺,好不惬意。
副驾驶上的项归帆频频去看后视镜,半天不见厕所里面的学员有动静。
楚南风知道他性子急,劝道:“给他们点时间适应吧,我们那会儿也这样。”
他们那会儿可不这样,比这群小兔崽子强多了好吗。
项归帆不认同,紧蹙着眉看手表。
待会儿还要带南风去海边,可没空跟一群兔崽子在这干耗。
事儿早点干完就能早点收工回去休息。
这么想着就下车了。
楚南风觉得学弟们要完,果不其然,不多时从公厕里面传来集体的惊呼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