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一瞧,康熙年间的五彩瓷瓶这一看,他有些愕然,老铁之前那抠抠索索的劲,现在突然出手大方。
孙大海闷声笑道:“你是真送,送之前也得看看吧,别跟三孔布似的。”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铁的脸色倏地变了,秦海寻思着怎么办,那女人开口了:“你要是不收这个礼,我今天会弄死他。”
孙大海哈哈一笑,退后几步看戏,秦海觉得自已不是多高风亮节的人,拼命捡漏也是图赚钱,口袋里小几十万也不值得一提,但真收了,显得脸特别大。
他没想到自已也有不好意思的一天,臭老道要是知道能吐槽一晚上,臭老道说的,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从来不知道害羞、不好意思这样的字眼怎么写!
“总之,你今天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老铁家女人把瓶子拿过来,不由分说地塞给秦海:“嫂子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长这么帅又有本事。”
秦海对天发誓,瓶子是嫂子硬塞过来的,他还在心理斗争的时候,就在他手里了。
“好了,我觉得你收下都委屈了你。”孙大海说道:“那可是子弹,稍不留神你就死了,命都要没有了,你下山是图赚钱找亲人的,命丢了,多少个瓶子都找不回来。”
他话锋一转,又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先看看底,再看看上面的锈,那三孔布有例在前。”
“尼玛,孙大海你是故意找晦气是不是?”老铁气呼呼地拍着瓶子的底:“如假包换,不是后面接的底,这锈也是真的,你让秦海自已看。”
秦海已经摸过底,的确不是嫁接上去的老胎,不是老胎接新瓷,上面的锈色也是真的,而且不多,整个器物精美绝伦。
孙大海哈哈一笑:“那是,上次的三孔布虽然有问题,也是如假包换土里出来的,货真价实,我认识老铁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大方。”
“你这张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老铁是对值得大方的人大方,你懂个屁。”老铁躁道:“我最近时运不太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躁得慌,今天的事要不是我自已的性质,非把那家伙送进大牢不可,让他好好尝尝牢饭。”
“那你怎么处理的?”孙大海问话的时候,秦海打量了一下客厅,这套房子是复式,上下两层,宽阔华丽,水晶吊灯大气,不过,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边老铁和孙大海说把人和枪都拍了照片,还有四个帮凶,采集了证据才把那家伙拍醒,让他以后老老实实地,撕破脸谁都没好处。
“这房子你继续住下去,才叫没好处。”秦海冷不丁地说道:“铁哥,我正好带了鲁班尺,不如替你量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