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圣旨都能不当成一回事,果然不愧是大土匪预备役啊!
她微抽了抽嘴角,强按下无语,尽可能神色如常道:“自然是算的。”
“圣旨的事儿,你与我仔细说说,是谁接的旨?都说了些什么?真有说让我去京城给人缝制大婚吉服?”
段青山“唔”了一声:“本来是我接来着,但她们都嫌我笨手笨脚的,就让我到一边候着,别跟着捣乱瞎掺和,没得冒犯了天家,反而给你招来祸事儿。”
姜安宁:……
她总觉得,事情应该不会像段青山说的这般轻松随意。
不过,眼下却也不是追问这些细节的时候。
“然后呢?”
“然后就是秋月绣坊的魏老板,带着人过来了,又是拉桌子又是摆香案的,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姜安宁敏锐地抓住一个惊人细节:“你没跪?”
“我为什么要跪?”
段青山惊声诧异:“那圣旨又不是我娘,也不是你……凭什么要我跪。”
姜安宁沉默住了。
“那来传旨的天使,就没有说你什么、问你什么?”
她忽然惊觉,有些细节,怕是不问不行了!
不过,眼下,段青山还好生生的站在他面前,想来这冒犯之罪,是因为什么遮掩过去了?
应该……也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儿了吧?
可她仍旧很是好奇。
段青山究竟是怎么做到,没有被追究欺君冒犯之罪的。
“那传旨的白面老头儿,倒是瞪了我一眼。”
段青山细细的回忆了下,点了点头,确认自己并没有记错。
姜安宁眨了眨眼:“然后呢?就没了?”
“然后我就瞪回去了呀!”
段青山很理直气壮。
姜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