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上前,用尽力气的一拳打在男人脸上,然后是第二拳、第三拳。
对方没有还手。
旁边的两个壮汉既没有来劝架,也没有帮着人反击回来。
饶有兴趣地站在那里看戏,扯着嗓子喊:“打人了!打人了!马路杀手唯恐没把人撞死,这下好了,下了车还要补刀,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么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一片混乱中,只有钟婧和刚才那个被打的女人在拉架。
钟婧拉着尹迦丞的胳膊,也吓了一大跳,喘着气说他:“生气归生气,你干嘛打人呀,我刚才忍了那么半天好几次想把人撂倒在路边都忍住了,你怎么比我还冲动呢?”
尹迦丞把人松开,站在原地任由钟婧拉着他,额头青筋突起,刚放下手术刀摘了手套在清水下冲洗得冒白的手还捏着拳头,上面沾着血。
不是他的血。
钟婧要上去查看被打的那人的伤势,被尹迦丞拉着护在怀里,他说:“这下好了,你开车走神,我冲动打人,今天我们两个扯平了,谁也不责怪谁。”
说话的男人面无表情,钟婧愣愣地看着他,却只觉得他这一句话说的像是在哄小孩子。
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境,他挥拳打的不是人,只是健身房里那块大大的沙包。
他表情平淡,仿佛没有什么前因后果,这人该打
明明是她犯了错,惹了一连串的麻烦,他刚才却说他们现在扯平。
怎么扯?怎么平?
钟婧眼睛突然就红了,先前被压回去的那股委屈再一次冒出来,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把酸涩的液体强制憋回去,用力抱住面前的男人。
拳头从她抱上来的那一刻慢慢舒展,尹迦丞伸手把人往怀里按,问她:“怎么了?”
钟婧摇了很多遍头,才说:“都是我惹出来的麻烦,你现在动了手,人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吐了口痰在地上。
恰巧这时候交警到了,男人顺势靠过去,控诉:“他们杀人未遂,我怀疑这起交通事故不是意外,分明是这个女人想撞死我们!我要告他们!”
“别搞笑了好吗,她一个甲壳虫故意撞你的破思域?”
钟婧和尹迦丞听到这声音回头看过去,邵启明套着件深黑色的大衣,走过来逆着光,钟婧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人。
“你眼瞎吗?我这是破思域?”男人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