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之后蓝堂先进了城,他又发挥了长袖善舞的特长,大搞金钱攻势,买通了负责接收的大员,摇身一变成了钢铁厂的大股东。
可是没过几年,组织又进城了,他这才感觉到不同了,组织是要干正事的,他的那一套不管用。
公私合营的时候他自觉屁股不干净,就没敢公开出面,这也就成了他的心病,欺骗隐瞒组织还能有个好?
现在更关健的是公私合营以后,他自觉每年都有大量的收入,看不上那几个工资,家里的人就没有一个参加劳动的,他弟弟家和妹妹家也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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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娄家是个大家族,摒着“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就他长房这一支留了下来,其余的二房三房分了一部分财产都跑到港城去了,这其中也有他的股份,要不然他现在哪能拿到侨汇券。
“可这个小伙子现在的层级这么低,能发挥大作用吗?”谭雅丽很明白丈夫的想法,可心里还是存有疑虑。
“不,你这就想错了,现在能量大的人咱们根本就够不上,而且人家根本就不屑于和咱们来往。‘秤砣虽小压千斤’,他出去给什么头头放电影,总能听到只言片语。
还有,你可别忘了,他是商科中专毕业生啊,老师同学那么多,总能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娄廷瑞摆了摆手,对妻子详细的解释道。
“那往后你是要直接出面大力拉拢他了?”谭雅丽问道。
“用不着,让咱们家晓娥继续和他交往就是,小恩小惠就好了,让他保持对咱们家的好感就行,给多了反而会把他吓跑。”娄廷瑞说道。
“明白了。”谭雅丽点点头。
“晓娥你听明白了没?”娄廷瑞含笑问道。
“爸爸,我觉得您想得太多了,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有一种特殊的好感,我也说不上这是为什么。而且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如果将来我真遇到什么迈不过去的坎,他一定会出手帮我的,所以我觉得那什么小恩小惠就有点下乘了。”娄晓娥说道。
“是吗?”娄廷瑞和谭雅丽听了面面相觑,咱这女儿是不是移情别恋了,可随后又觉得很荒唐,自家女儿可比人家大了7、8岁,还是个有夫之妇。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说的都是真的。”娄晓娥有点急了。
“好好好,我信我信。”娄廷瑞连忙赔上笑脸,接着说道:“这样,他不是问你要50尺布票嘛,我给就是了,你到时候交给他的时候,收他5块钱就行,就说是我说的。”
“明白。”娄晓娥点头。
“老娄,要不你再送他一斤糖票?”谭雅丽补充了一句。
“糖票?对对对,有道理,有道理。”娄廷瑞微笑着点头。
“什么意思啊?”娄晓娥不解的问道。
“哦,没什么意思,你只管送给他就是了。”娄廷瑞摆了摆手,没给女儿解释。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