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为什么?姑爷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上午走的时候我听到他吩咐说让人好好照顾你。”
江一舟听了就冷笑,这种面子功夫骗小孩子还行,骗她?呵。
江一舟愠怒:“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你若是做不到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别,小姐,我听到了,我知道怎么做了。我绝对不会把这里跟任何人说,姑爷也不说。”
江一舟点点头,然后让芸欣把原主的仅剩几件首饰拿去当了,换成食物带回来。
芸欣抹着泪,迟疑着,“小姐,你就只剩下这几件了,若是全拿去当了的话……”以后头上连个珠翠都没有,哪像一个当家主母啊。
江一舟:“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等以后有了,再置办也不迟。”
芸欣还想说点什么,想到先前去账房支银子,被江管家刁难的场景,有些话终究没说出来。
用一块布巾包好,塞进内衣里出了门去。
江一舟看着芸欣离开的背影,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
想到了什么,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稍稍适应了下这副身体虚弱,然后掀开褥子,打卡其中一块隔板。
隔板下是一个空腔,里面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紫红漆盒。
江一舟拿出盒子,小心打开,里面果真躺着一只朱红的珊瑚簪子。
她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原主记忆还算靠谱。
根据原主记忆,这是其母亲临终前给原主的,当时她就放进袖袋里,谁也不知道。
江一舟以前不怎么懂得其中门道和价值,但从原主残留的信息看,这个时代珊瑚做成饰品很少,而且这个成色上佳,至少值上百两银子。
这里普通五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差不多一两银子,一百两,就是一家人近十年的嚼用。
可见这簪子的价值。
这才是江一舟真正的最后的家底。
她没有告诉芸欣,就怕自己刚才嘱咐了又嘱咐,这丫头仍会被那宁建仁几句话忽悠过去,把她的情况一股脑倒出来。
毕竟宁建仁好歹读书人,这个时代对读书人格外厚待。而且对方能够哄得江家二老开心,能让原主心甘情愿被其欺骗,就知道这人手段口才了得。
不管了,那几件首饰就当对她的一个试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