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安翊一瞬间说不出话来,而只是这犹豫的一瞬间,沉重的大门已经关上。
他输了,又一次。
他再次输掉了跪在主人身边的权力。
安翊紧紧咬着手指,嫉妒得双眼发红。
庄园正门口,夏煊正在车外等,目光微妙地在二人间相连的银链上顿了顿,正准备收回时,意外看到了洛焉小腿上一个不明显的红印。
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力抓住后留下的指痕。
夏煊的面容扭曲了一下,迅速恢复正常,露出灿烂的笑容:“早安,大小姐身上的伤没事吧?”
洛焉摆摆手,不想跟他说话。
夏煊目光阴沉了几分,他为洛焉打开车门:“委屈大小姐暂时和段……和狗同乘了。”
洛焉没理他,低头往后座一看,里面已经坐了一个人。
中年男子,一身考究的衣服,即使上了年纪依旧能看出面容清俊,眉眼间和原主有几分相似。
洛焉垂下眼睛,有些僵硬地坐进去,往里挪了一点,给段饮冰空出座椅。
一个面对亲生女儿的车祸还能不闻不问的男人。
一个婚内出轨,还妄图吃亡妻绝户的男人。
洛焉对他的印象,只剩下了这两条。
段饮冰正要坐进去,那男人先发话了:“狗跪在下面。”
这种过于熟悉的高高在上的语态让洛焉有点恶心。
不太美好的记忆让洛焉面色发寒。她瞥了这便宜爹一眼,忽然露出微笑,紧随其后:“段老师,坐好,系上安全带。”
段饮冰一向很明白这种时候应该听谁的,立刻坐在后座上,和洛焉靠得很近。
便宜爹夏卓成的脸色青了一下,他有些厌恶地看向洛焉和段饮冰,但居然强忍着没有再发难。
洛焉不想靠近夏卓成,她怕自己吐出来,所以只好努力往段饮冰身边靠。两个人的腿贴在一起,洛焉的手也无意识地搭在段饮冰大腿上,按下去能隐约隔着裤子摸到绑在腿上的红绳。
段饮冰很急促地吸了一小口气,忍着没发出任何声音。
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快到教会,夏卓成才僵硬地开口:“你年纪也不小了,毕业后既然要继承家业,也该考虑终生大事,别天天跟一只狗鬼混在一起。我这里有几个人选……”
洛焉开口打断他的话:“行啊,那就麻烦父亲给我找个家世顶尖又天真的富家公子,然后我就去勾引他结婚,骗他给我生孩子再弄死他,然后拿着他的家产跟我们段老师做真爱,是不是就完美了?”
说完,洛焉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