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姑娘低垂下脑袋,嗡嗡的嘟囔了这么一句。
孟夫人闻言,不怒反笑,轻飘飘的说:“是啊,总之也是亡命天涯,带着你的话,或许,你还能有些首饰帮衬。
从你的利益出发,当一个四处流浪的逃妇,总归是要比富贵人家的正头夫人,舒服多了,是吧?
尤其,这逃妇的心上人,还是个……除了伺候人,别的什么都不会的下人。”
这番话,孟姑娘似乎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话来反驳了,低头默不作声的抠手指,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这话,让向来崇尚感情为先的钱木枝,听的都脸热。
阿夏也明显是受了当头一棒。也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他没这个意思!
阿夏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嗯……夫人。
那您刚才说到那个药包,是什么意思?与阿夏拿出来的这个药有关吗?”
钱木枝感受着沉默的气息,琢磨着黎莒怎么去了那么久,想了想,先行问道。
“是。
就在大公子尸体被发现的那天早上,我同雪儿从黎夫人那里回来后,我在雪儿桌上发现了一点点碎末,在梳妆台上,碎末边上,还是一杯凉透了的茶。
那茶水的味道闻着有些奇怪,再看了那碎末……
钱捕快,实话与你说了。
在黎家的这些日子里,并不安分。
有些事情,雪儿她们这些小女孩子总是还不能掌握,故而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屡见不鲜。
不过雪儿晚上从不喝茶,第二日又赶上了黎千的事,忙乎着没顾得上,这才逃过一劫。
我便把那些碎末收集起来,打算等大公子被下毒的事过了之后,再查问一下这是什么药。
刚刚我看着这药包里的药,颜色倒是与我收集起来那些,有点相近,里面都是夹杂着一点点,像是脏东西一样,黑色的碎屑。”
孟姑娘也可能被下了靥蚰?
这个突然出现的可能,弄的钱木枝后颈一凉。
“孟姑娘平日里有饮酒的习惯吗?”
孟夫人摇摇头,替她答道:“自然是没有,她几乎没怎么碰过酒。”
钱木枝闻言,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