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孙三给我提上来。”
莫问听了怒气顿生,虽然说这个人是阉人,可是想到他看到了杜诗诗的身体,就感觉很是不舒服。
孙三本来以为说清了就能走了,没想到却一直被关到现在。
所以被提上来后,他面如土色地叫道:“老爷饶命啊,小人真的没有碰过二姨娘啊!”
“你这畜生,你说到底是谁让你来将军府的?”
杜诗诗见莫问脸有异色,知他定是心中不舒服,于是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怕,一个箭步冲到了孙三的面前,一脚踹上了他的心窝处。
虽然说杜诗诗一介女流,但拼命之时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孙三只觉眼前一黑,胸口剧痛,口中一股腥甜涌了出来,但为了活命他强忍着痛颤抖道:
“小人说,小人全说,小人本来是来府里帮忙挣点小钱的,没想到晌午过后突然来了个美貌的小丫头,让小人去一个院中等着。
说她夫人闺中寂寞,看上了小人,只要小人与她风流一度后就给小人一百两银子。
小人虽然不能人道,但却贪那一百两银子就满口答应了,小人是猪油蒙了心啊,可是将军,小人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啊,这位夫人可还是冰清玉洁的啊。”
孙三被杜诗诗踢得虽然心中又恨又气,但想到命悬一线,知道只有这么说才有可能保得性命,所以不遗余力地为杜诗诗的清白申辩着。
可是他哪知道,今日之事是绝不能传出去了,他注定了就是从此消失的命运。
“你可知道那个丫环是谁?”
莫问闭着眼,靠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地问,声音寡淡无波,久居上位积累的威仪顿时四散开来,让人惊心动魄!把孙三吓得浑身如糠筛一样的抖个不停。
“小人不知道,只知道她长得十分的美貌。将军饶命啊,小人以后再也不敢贪财了。”
孙三一面说一面拼命的磕着头。
这时杜诗诗心中暗气秦嬷嬷,不是秦嬷嬷说让冷玉去的么?怎么也不留个姓名什么的?真是老糊涂了。
心里这么想,表面她却脸色一变牵三搭四道:“老爷,这相府中最美貌的丫环莫过于大小姐身边的如诗与如画了,所以这一定是大小姐指使的!”
“二姨娘这话说的,敢情漂亮的丫环就是我房中的?怎么不能是你房中的呢?”莫离殇嗤之以鼻。
“我房中?我难道会自己害自己么?”杜诗诗听了大怒。
“这可难说,毕竟谁都知道父亲只疼我母亲,二姨娘春闺寂寞也是在所难免。”
莫离殇突然扑哧一笑,她这话却是正好与孙三所说有一夫人春闺寂寞对上号了。
这根刺一下刺得莫问眉心一跳,虽然他认定了是妻妾争宠搞的戏码,却被莫离殇这么一说倒又怀疑起了杜诗诗偷人,所以心中更是如吞了只苍蝇般的难受。
“你说什么?我撕了你的嘴!”
杜诗诗听了这话,一下如被蛇咬了跳了起来,疯了似得要冲上来打莫离殇。
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指她偷人!这要被莫问真听了进去从此还能理她么?
莫离殇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眼光冰冷地看着她,唇间勾起了狠戾的笑意,指轻勾着,只要杜诗诗敢沾到她的身体,定让杜诗诗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