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前方又传来一阵干呕的声音,周歆微微摇摇头,心道,明明有办法治,你偏不信,非得在那里死撑着受罪。
性格真别扭。
手里这本书是讲一些不常见的小众精怪,还挺有意思的,她盘腿坐在地上看得正认真,便听屋内响起了脚步声,声音愈来愈近,最后,停在面前。
仰起头,只见沈既白咬紧了下颌线,脸色有些苍白,声音也沉了几分,“不知凌云君有何方法?”
撑不下去了罢?
周歆如此想着。
“事先声明,朝某需得在沈少卿胸膛上画一道驱邪符箓,所以……穿着衣服是不太方便的。”
闻声,沈既白微微晃神,忽而想起晨起时她在床榻前说的话。
原来不是在骗人。
他薄唇轻抿,似在犹豫。
周歆也不多言,继续低头看书,一副如何处理全凭他定的样子。
沉默良久,沈既白始终没有开口,却也未曾离开,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垂着眼帘,十指时而攥紧,时而松开。
直至干呕的声音再次传来,周歆耐心告罄,“啪”地一下合上书,站起身来就往出走。
“凌云君去哪里?”
周歆脚步不停,“去取道具!”
沈既白:“道具?”
沈既白:“那是何物?”
*
将一碗朱砂,一碗糯米,一碗清水摆放在沈既白面前,周歆道:“此为驱邪道具。”
沈既白依旧一知半解:“?”
提笔蘸着朱砂画好治病灵符,她放下笔,抬眼道:“准备就绪,可以宽衣了。”
沈既白:“……”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宽衣解带,这怎么听都会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