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衍从床上醒来,下意识就想起身,却被右肩传来的剧痛拽回到床上。
“诶!别动别动,”白苏听见动静急吼吼地冲进来:“我好不容易保住了你这条胳膊,可别让我功亏一篑啊。”
千衍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他拉着白苏的胳膊问:“三,三殿下人呢?”
白苏一边揭开千衍的纱布查看伤口,一边调侃道:“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他呢,你可真是个操心命。”
千衍拉着白苏胳膊的手紧了紧。
“好好好,”白苏无奈:“小语让天骥军打了他三十军棍,关起来了。”
千衍又问:“那仙上呢?”
“本来是在给你熬药的,天帝派了人来,叫她去问话了,”白苏一拍脑袋:“哎呦,我炉子上还熬着药呢,你别乱动了啊,我这就回来。”
千衍躺在床上,疼得眉心紧锁:伯莳刚刚上任就被池语用军法处置了,如此不顾及天族的面子,怕是惹得天帝不悦。
“来了来了,”白苏端着冒白气的药碗走进来:“伯莳这一戟,下手可够重的,你要是不想落下病根,就乖乖听我的话,好好修养,好好吃药。”
千衍虽然忧心,可他现在的情况也确实帮不上忙,只能由着白苏喂药。
另一边,池语给天帝行礼:“小神拜见天帝。”
天帝面上和气:“战神请起,今日请你过来,是为了私事,辞座。”
池语也不客气,在下首落座。
天帝:“我听闻,伯莳被天骥军关了禁闭,这是何缘故啊?”
“回天帝,”池语态度恭敬:“三殿下闯入鹿苑,打伤了我的副将,还险些损毁了战神府的防御法阵,小神按照军法律例打了三殿下三十军棍,禁闭十日。”
“他竟如此不懂规矩,”天帝脸上一派震惊,仿佛毫不知情:“战神处置得当,军中律法森严,他确实该罚。”
“只是,”天帝话锋一转:“伯莳刚入军中就受到处罚,也影响他的威严,我看三十军棍已给了他教训,不若就先免了禁闭……”
“帝君有所不知,”池语打断天帝:“小神正是为三殿下考虑才要关他禁闭。”
天帝拧眉:“此话怎讲?”
池语:“战神府中,存有军内的机密要件,若是日后有了泄露,三殿下便难以洗清嫌疑。而今,我直接将三殿下关入天骥军中,若是日后再有问题,便与三殿下无关了。”
天帝被池语的话说得一愣:“可禁闭总归是……”
池语:“三殿下智勇无双,日后必是要统领中军的,若是自己触犯了军法便可随意减刑,小而化之,日后他该如何御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