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个仆从托着一个托盘,托盘的红绸布上,放了一个小小的花篮,内里盛了几个
外表不打眼的丸子。
这应是东山宗自制的练气丸。
蒋宗主得意地向丁永福和水明珠展示她所挑选的练气丸,说:“本宗的练气丸虽然功效明显,但也有好坏之分。越是朴实无华的,越能体现奇妙的效果。”
水明珠不怎么关心练气丸。
她迎上去。
她倒不十分鲁莽,而是请蒋宗主到一边说话。
蒋宗主随水明珠走到一角,听她揭露惊人的机密。
丁永福以为凭蒋宗主的修为,再大的事情,亦从容以对。
哪知她听后,表现出来的情绪十分激烈。
叫丁永福和水明珠气馁的是,正如丁永福所猜测,她并不因为她的夫君和弟媳妇偷情且要杀害她而生气,而是认为水明珠在说一通根本不存在,而且未来也不可能的故事。
蒋宗主居然是这么说的,声音越说越大:“你说什么?我的夫君和白白夫人有奸情,要下毒毒死我?上次那个马车撞我,便是他们干的?水妹妹,你人长得漂漂亮亮,怎么能够如此乱说话?你们竟然说我夫君害我?我夫君对我非常好,白白是我信任的人,你们不要这么说他们!你不要说了,你一说就是冤枉他们。”
蒋宗主两眼睁得浑圆,一字一顿地说:“好笑!滑天下之大稽。我一点不信。”
这是个可怜的女人。
表面上她在家庭中过得幸福如意。实际活在童话里。
她不愿这如同水晶般的童话被打碎。
只要听到谁打破这个水晶,纵然片言只语,即便还没听到证据,她在潜意识内相当抗拒。
蒋婉玉宗主情绪一来,玉脸通红,嗓音尖锐,可不管这些字字秘密的话被齐长老和仆人听在耳里。
这些话不仅是隐私,让其它人听到,更为丢脸出丑。
蒋宗主脾气来了,都不管了。
齐长老和仆从惊得张着嘴,嘴里可塞一个大馒头。
丁永福和水明珠的表情呢,又尴尬又羞惭。
结果虽已猜到,但事到临头,仍无比难堪。
本来一番好意示警,人家半点不相信,反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