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又小声得说道:“陇西县户房被烧,县丞焚死,如果不是意外又说明了什么?只能说你爹将收来的银子入了县里的账!这又说明了三件事!第一,你爹收别人的银子是真事,但你爹很可能不是贪官,因为银子他没有私用,而是用作公事了,但现在你爹他说不清楚这事,所以他不会说出来!”
刘永铭说到这里宫玥璃才僵硬得侧了侧头,拿眼角扫了一眼刘永铭。
刘永铭抓着宫玥璃的手有一些松了。
宫玥璃虽然紧紧得抓着匕首把柄,但好像没有要去刺刘永铭的意思了。
刘永铭又说道:“第二,你爹之所以说不清楚,一定是因为这些银子很不干净!不干净到让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不能说出来!”
宫玥璃瞪着双眼用眼角注视着刘永铭的得意的表情。
“第三,县丞一定知道这件事,他如果不知道,他是不会死的!也就是说,你爹很相信那个县丞,至少他也没让别人知道银子之事!”
宫玥璃的表情越来越惊讶。
刘永铭又道:“我不想知道你的账本在哪,也不想知道那些不干净的银子是谁给的,更不想卷入太子党与大爷党的党争之中。我只想知道,陇西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非要用不干净的银子去堵这个窟窿眼!你看过账本是不是?你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玥璃好像很想把心中的事情说出来,但她一直在犹豫着,他不知道刘永铭能不能信任。
刘永铭又道:“账本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陇西县发生的事情,只有摆平了那件事情,就算是账本被大爷党拿到手,也能向父皇说清楚。除非是宫知县自己闯下了塌天的大祸,就算父皇会原谅他收别人的银子,也会因那件事情而处置他!”
宫玥璃沉默了好一阵子,玉齿轻启,刚想要说,却又马上闭了起来。
刘永铭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得等待着。
许久之后,刘永铭能明显得感觉到宫玥璃抓着匕首的手已经不再用力了,她似乎想了许多。
正当宫玥璃再一次想开口之时,房间突然被人打开,宫玥璃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黄奉銮笑着脸走了进来说道:“六爷,酒菜来了。您看……”
“快摆上呀!别让本王的小美人等急了!”
黄奉銮应了一声,招呼着身后提着食盒的杂役进来。
那些杂役收拾了一下桌子,将食盒里的食物一一摆上,然后又从外面移来了两条圆凳放在桌边。
刘永铭哈哈一乐,右手单手抱起宫玥璃站了起来。
那宫玥璃的脚尖点着地,只能被刘永铭抱着来到桌边。
刘永铭将宫玥璃的蛮腰一甩,自己先坐了下去,那宫玥璃就势又坐在了刘永铭的大腿之上。
杂役将桌面布置妥当之后,留下了一个人给刘永铭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