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海涛一步穿过来:“萧捕头说的就是这个理!刚是哪个嘴巴长狗屁股上了?!都给我一边去!少胡说!我侄女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色,你们哪个能比?还苦瓜皮,菩萨疙瘩,还挺会找词儿!我看你们就是嘴巴里长花!长了朵大菊花!”
俩捕快忙帮腔道:“今天要不是石三小姐挺身而出,大家这会儿,还不一定咋回事呢!咱们啊,都应该谢谢三小姐!是三小姐聪敏过人!胆识过人!”
石老爹拉过纪海涛,摆手道:“哎!算啦!算啦!大家伙若是看一笑话,就当是笑话。我老石的女儿,也就是由我这个寡爹来心疼吧!”
那几人被纪海涛骂了几句自觉理亏,众人也都打着圆场。
“对!对啊!多亏了三小姐!三小姐反应得快!”
更有善阿谀奉承的人连忙道:“三小姐以后咱们还得靠你!”
“对!还得靠三小姐!”
“就是!就是!”
石老爹朝那起哄的人啐了一脸口水:“呸!你少鼓动她!她这张脸要是毁了,我找谁说理去?这次她这样,下回她说的不定啥都敢做!她有个三长两短,你给我当闺女呀?”
那人一听,立马闭了嘴,不敢出声音。
纪海涛也瞪了眼睛:“一个个七尺大汉!还要个小姑娘出力保护吗?脸皮真够厚的!啊!呸!”
此话揭过,众人均上马,准备回去。石水凤与她爹同乘一马,萧暮云连忙把自己帕子得给石水凤,“这个大,快系上。”
石水凤星眸湿润,长长的睫毛弯弯的,眨了眨眼睛,忐忑问道:“萧大哥,你会不会一直记着我这个丑模样?”
萧暮云抬手摸了摸是石水凤的头,垂眸柔声:“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记着。”
石水凤微愣一下,萧暮云转身骑上了疾风的背上,抽了下马背,马蹄腾起,飞驰而过。
月色下,那个挺拔俊朗的藏蓝背影与那深色夜,越来越融合在一起。
像一个梦境,像一幅画。
石老爹用马鞭轻敲了石水凤的肩上,“傻丫头!还发愣呢!人家都走远啦!”
石水凤这才回过身,脸上莫名地烧起来,系上萧暮云的帕子,脸颊更红热得厉害。
回去的路上,石水凤越想越气,脸上又痒又痛,令她不断回忆今天遭遇,把那个乌鸦面具男还有他的鸟,都在心里头咒骂了几十遍,几百遍!
这个小变态!别再让本姑娘碰上!
如果再碰见,准保拔光他的鸟毛!把他的鸟都灭杀殆尽,把他吊起来打!使劲抽他个血肉模糊!对!还要亲手也把他脑门敲起来二尺高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