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
他望着她,轻声说:
“宁舒,来。”
两侧的护卫随声散开道路。
虞听晚一刻不等,立刻小跑着进去。
司沅躺在床上,还在昏迷。
床榻旁边,谢绥坐在漆木圆凳上,一只手握着司沅的手,满目担忧。
脚步声在外殿传进来,他转身看去。
当看到谢临珩身边的虞听晚时,眼底隐晦地划过一抹什么情绪。
谢绥随之看向自己这个儿子。
后者神情淡淡,看不出外露的表情。
虞听晚走到床边,见母亲昏迷不醒,交握在身前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谢绥还在场,她先是对谢绥问了个安,才问司沅的情况。
“母妃怎么突然病了?”
太医院院首陈洮正在一旁修改药方,闻言,转身回道:
“启禀公主,娘娘这是风寒过重导致高烧昏迷。”
虞听晚拧眉,“风寒?”
陈洮点头,“是的,公主。前两天暴雨降温,娘娘风寒入体,加之娘娘这几年思虑过重、郁结于心,身体不复从前,这才导致一场高热烧致昏迷。”
虞听晚:“母妃昏迷多久了?”
谢临珩出去前交代过陈洮,虞听晚问什么,他就一五一十地答什么。
所以陈洮知无不言,回得很详细。
“已有一个半时辰。”他说:“娘娘是昨夜后半夜开始低热的,巳时高热昏迷。”
谢绥闭了闭眼。
刚压下的怒气再次席卷,他绷着额角,对王福道:
“把昨晚侍奉的下人全拖下去,杖打五十!”
殿内寂静一片。
陈洮也不再开口,怕触了谢绥的怒火。
很快,调整药方后的汤药被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