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到极致的味道,从舌尖迅速炸开,哪怕含了蜜饯,仿佛都化不去那股苦味。
见她紧拧着眉,若锦轻声开口:
“公主?”
虞听晚将药放在桌上,仇大苦深地盯着它,“今天这避子汤,怎么这么苦?”
若锦同样看向那碗黑漆漆的药,“陈太医说,这是修改后的药方,有效又不伤身,只一个缺点,就是很苦。”
虞听晚咽下口中那颗蜜饯,重新端起药碗,没再用小勺,直接端着碗,屏着呼吸,一口气迅速喝了下去。
就在她喝完最后一口的同一时刻,若锦立刻递过去两颗蜜饯。
“公主,快去去苦味。”
虞听晚将蜜饯咬在嘴里,看着面前的药碗,她当即抬手。
“快端下去。”
一碗汤药下去,虞听晚觉得刚才吃的饭都白吃了,胃里翻江倒海,近乎痉挛。
岁欢立刻让人收了下去。
并快步走到窗前,开窗通风,散去殿内的苦药味。
—
晚上。
戌时一到,谢临珩就来了阳淮殿。
他扫过空荡荡的殿宇,问:“公主呢?”
岁欢低着头,声音很低:“……公主在偏殿。”
谢临珩转身,往偏殿走去。
后面的岁欢正想跟上,却听到他说:
“不必跟着。”
虞听晚喜欢各种花卉,小时候,建成帝给她弄了很多珍奇的花花草草,供她赏玩。
后来年龄再大一些,金尊玉贵、千娇百宠的小公主对亲手种养花草起了兴趣。
一有时间,就拿着各种花种,学着花匠的样子,自己培育花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