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看向谢临珩的目光中,那抹欣赏之中,更添了几分别的情绪。
“虞、谢两家,多年前有过一些隔阂,若不是那些误会,临珩,你与晚晚,当如朕少时与你父亲那般,自小相识,一起长大。”
他回眸,重新搭弓,对准远处的靶心,“皇室帝女,镇国将军兼东陵唯一异姓王之嫡子,完全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
建成帝松手,箭羽再次射出,这次,他长叹了口气:
“只是可惜,你与晚晚,因两家的过往隔阂,自小便没见过面。”
谢临珩拉弦的指尖一顿。
并非是自小没见过面。
在很久之前,帝后微服出巡东部时,他曾在拱桥下,见过那个无忧无虑、明媚到比春日阳光还要灿烂的小姑娘。
只有虞听晚没见过他。
甚至在及笄之前,都不知道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建成帝并不知谢临珩此刻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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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弓箭扔给近侍。
转头看向谢临珩,结束这个话题,提及了今日让谢临珩进宫的真正目的。
“你父亲自幼文韬武略双全,你自小跟在你父亲身边长大,对治国理政,应该也有非同寻常的造诣。”
“近来朝中事情不少,正好,你今日得空进了宫,跟朕去御书房,好好议议国事。”
寻常时候,臣子并不能随意议政。
谢临珩还未来得及拒绝,建成帝已经敲定了主意,并让李安先行前去御书房安排。
两刻钟后。
李安从御书房内出来迎驾。
“陛下。”
建成帝“嗯”了声。
带着谢临珩进去,一进门,他习惯性往桌案那边看了眼。
往常这个时辰虞听晚还在御书房看奏折,今日御书房内却没有人。
他问李安:“公主呢?”
李安躬身回话,“回禀陛下,方才娘娘来话,公主去娘娘那里了。”
建成帝点了点头,对着谢临珩指了指虞听晚用的那张桌案。
“临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