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中只知道咋咋呼呼地嚷嚷,娇纵跋扈,善妒还易怒,名声是出了名的暴躁。
她不搭理谢清月,不代表谢清月愿意善罢甘休。
两人错身而过的刹那,谢清月一时没忍住,咬牙道:
“虞听晚,我要是你,早就离开皇宫了。你以为现在的皇宫还是三年前的皇宫吗?你以为现在的天下,还是当初你们虞氏的天下吗?”
“这座皇城,包括如今天下的一切,都姓谢,不姓虞!”
荷花池旁的另一条青石小路上,两道身影由远及近走来。
沈知樾手中把玩着一只长萧,脸上挂着散漫的神色,郁闷地和身旁的谢临珩抱怨:
“……陛下病重,宫中本就是用人之际,结果这种紧要关头,你往柘城一跑跑了四个月。朝堂中那些老顽固,就差把我逼得撞墙了。”
“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走吗?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谢临珩面色淡淡,“处理完了,以后不用去了。”
话落,沈知樾正要说话。
冷不丁的,斜前方传来一道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停住脚步。
望向声源处。
当沈知樾看清那边二人是谁后,指间的长萧慢悠悠打了个旋。
眼底浮现几分兴味。
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荷花池边,谢清月的语气更为愤恨了些,声调也没有刻意遮掩:
“身为前朝的公主,就该早早离开现在的皇城,省的平白惹人厌烦!”
虞听晚脸上多了缕讥讽。
开口的声音都带着嘲弄。
“你真当你们谢氏的天下是香馍馍?谁都想赖在这里啃两口?”
“想让我离开还不简单?你去和你的父皇多说说,让他同意我和我母亲离开皇宫不就得了?”
谢清月正想开口,却被她一句话堵了回去。
“——有这个本事你就去承华殿让你父皇松口,没本事就闭上嘴,少说无用的废话!”
谢清月气得死死咬紧牙。
这边沈知樾面上兴味渐浓。
他用手肘倒了倒身旁一言不发的谢临珩,压低声音,说:
“我第一次发现,宁舒的脾气还真不小,清月在她手里,还真占不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