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欢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去准备。
不多时,若锦端着热茶进来。
虞听晚指间捏着棋子,偏头看了看外面的夜色。
时间实在太晚,她已经多次在落子的时候故意下错地方,希望尽快结束这盘棋,把对面这尊大佛送走。
可让人气愤的是,今天不管她往哪里落棋,都输不了。
谢临珩就像能提前洞悉她的想法一样。
不管她走哪一步,他都能不慌不忙地跟下一步。
将胜负已见分晓的棋局,再次拉到双方胜负不分、互相僵持牵制的局面。
这么几次下来,搞得虞听晚下棋的心态都有些崩。
终于,又一次落下一个棋子后,她忍不住对谢临珩说:
“皇兄,天色不早了。”
谢临珩却好像听不懂她的意思。
连头都没抬,目光全在棋盘上。
只淡“嗯”了声。
见此,虞听晚只能将话说的再直白一些:
“——我想睡了。”
这四个字一出。
谢临珩终于掀眸看她。
“困了?”
虞听晚点头。
他勾了下唇。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可棋还没下完,怎么办?”
虞听晚张了张唇,和他对视一瞬。
磕磕绊绊给出五个字:“……以后再继续?”
“好啊。”他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罐。
下一句话无缝衔接地传进了虞听晚耳中:
“那就明晚吧。”
虞听晚:“……啊?”
谢临珩唇角噙笑:“不是宁舒自己说的吗?以后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