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现在的状态,有种意志消沉、萎靡不振的感觉,再这样下去,我怕公主吃不消,得想办法,让公主重新振作起来。”
“只有心中存着希望,才能重新振作,而现在……”
若锦后半句没有说完,但岁欢听得懂她话中的意思。
被困在这深宫中,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希望在哪里?
哪儿来的希望?
自家主子全力谋划出宫,甚至不惜用上了自己的婚事做赌,最后却功亏一篑。
这种打击,一时半会儿,很难缓过来。
一刻钟后。
侍卫来报,太子殿下来了阳淮殿。
听到消息,若锦和岁欢立刻站了起来。
同时看向殿内。
若锦神色沉重,停顿半秒,她没去里面禀报,而是自作主张去了阳淮殿外面。
“太子殿下。”她跪在谢临珩面前,垂首说:“公主今日精神不济,已经歇下了。”
谢临珩站在阳淮殿外面。
没有往里去。
他目光望着虞听晚寝殿的方向。
挺拔修长的身影在夜色中伫立良久,最后才说:
“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来东宫禀报。”
若锦暗暗松了口气,
知道这是今晚不在阳淮殿留宿的意思。
“奴婢谨记。”
谢临珩视线没动。
仍然看着寝殿的方向,掩于袖中的指尖渐渐蜷起。
“回去吧。”他吩咐若锦。
若锦起身,行礼告退。
谢临珩在阳淮殿外待了很久。
直到更深夜重,寝殿中盏盏灯火接连熄灭,陷入一片漆暗,才再次开口:
“走吧。”
墨九无声点头,跟在他身后,回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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