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就被谢临珩拒绝。
“儿臣还有事,不多留,今日过来,只是有一疑问,想问问母后。”
皇后停住脚步。
侧身看向他,“你说。”
谢临珩转眸,对上她目光。
嗓音沉静:“儿臣想问问,前两天赐婚一事传入霁芳宫,是母后的手笔吗?”
皇后眸色微敛,面上波澜不惊。
她说:“是母后宫中的两个宫女,爱在背后议论主子之事,那日恰巧路过霁芳宫,无意间提及了这事,谁曾想,居然这么巧,被泠妃听到。”
谢临珩眼底闪过冷晕,“是吗?那还真是巧,霁芳宫内外遍布御军,这种情况下,母后宫中的人还能在霁芳宫门口闲聊。”
皇后脸上的笑意淡下来。
“莫非太子怀疑,是母后特意派人去告诉泠妃这一切的?”
她话刚落,又说:
“本宫身为皇后,乃后宫之主,你和宁舒之事,又都是皇室内部之事,本宫若是想告诉泠妃,正大光明告诉她便是,何须这么偷偷摸摸的?”
“母后。”谢临珩声线清冽,“此事的来龙去脉,儿臣已经清楚。”
“儿臣今日过来,是想告诉母后,霁芳宫是父皇的逆鳞,虞听晚是儿臣此生要护的人。”
“上次的事,既然母后说两个宫女在霁芳宫乱说导致的,那今后,希望母后严查中宫,不要再有这种办事不利又妄议主子是非的下人。”
皇后脸色霎时难看。
谢临珩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
虞听晚是他的人,她动不得。
这一次,看在母子情分上,他既往不咎。
可若是有下一次,他不会再轻易善罢甘休。
—
入夜,阳淮殿。
虞听晚来到窗前,打开窗子。
一片翠绿肥厚的芭蕉叶调皮地挤进窗内,慢悠悠晃着枝叶,在朦胧皎洁的月色下,很是惬意。
虞听晚指尖划过叶柄,看向远处。
谢临珩调来的那些暗卫,和白日一样,半分不懈怠地站在阳淮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