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别拽了。是另一棵小树不让你参与的,你……”
说到一半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任桑桑再怎么问,他都只有摇头、摆手、“不知道”三连技。把小鹿气得直跺脚。
这个时候姜清泽突然开口了:“听你们说了这么多,这下我真对这位绿央姑娘好奇起来了。”
他话题转移得恰到好处,一句话就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没办法,要说跟在场所有人都有联系的,也只有这位了。
他又补了一句:“听起来倒是个可人。”
眼睛虽已蒙了起来,但姜清泽那股轻薄桃花一般的劲儿依然足足的。特别是在那身淡青色的毛领大?的映衬下,更显出几分病态又清冷的薄情来。几个人的眼光齐刷刷地就往他身上扎,奈何俊朗的蒙眼公子姜清泽并看不见。
萧如松差点失手上去捂他的嘴,到底还是稳住了,只道:“清泽兄慎言啊,幸好溪山兄不在。”
后知后觉的姜清泽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和用词有误了。
“误会误会,各位,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蒙着眼的姜清泽莫名感觉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他耸了耸肩——要怪就怪他这张脸,多情又似无情,五分俊朗五分柔美,再加上他说话声音语调一贯好听,再寻常的话说出来都带着些奇怪的味道。
他没忍住笑了两下,像冬末雪中的腊梅,连蒙着眼睛的白布在风中都显出几分柔情缱绻来。这下连在座的几位男子都在心里感叹,难怪幽州民间有言:幽州最大的‘祸水’便是这位未婚娶的姜大公子。
终于又有说话声响起,冲散了这三分的尴尬。
“绿团子在哪儿?”
姜清河问这个话一方面是想替兄长解围,更多的确实是她自己想知道。姜大小姐还心心念念着上次未能与绿团子搭上话。
明护道:“姐姐现下在雍州。”
“什么?”
桑桑和禹梧桐同时问出声,桑桑更是激动得挥了一下手,可怜时珏刚端起来的茶全部泼到了自己脸上。
她二人原本都以为绿央应当跟夫君待在一块,桑桑更是想到风羲便在雍州,生怕是绿央吃了什么亏,是以反应特别大。
萧如松递了块手帕给时珏,道:“她有自己的事。”
简简单单六个字,让两个女孩子都坐了下来,各有所思。
时珏好不容易擦干净了脸上的水,睁开了眼睛,漫不经心地道:“想她了不若就去雍州看看呗。”
姜清河一拍大腿,道:“对啊!不是说半月以后才开天乾阵吗!咱还有时间呢!”
一呼百应般,几个年轻人一盏茶都没喝完就敲定了这个去雍州“散心”的计划。
姜清河本来因着兄长还有些犹豫,最后被她哥劝慰许久之后,还是决定去看一看绿团子。明烛和南天倒没多反对,这个时候一帮跟灵石有关的小辈自由出去,反而能降低某些人的警惕。再说有萧如松跟着,禹梧桐还有水石护体,也出不了什么事。说不定还能引出些不怀好意的臭虫。
临到出发前,这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又被削到了只剩四人。明护被明烛和南天以宗内事务为由强行留在了蓬莱。他心有不甘又强行扣下了时珏。理由是时祺临走前说过,要他看着时珏。时珏拗不过明护,也打不过林屿,更不敢跟两位宗主叫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下。姜清泽有伤在身自然也没能去成。
最后,在明护和时珏幽怨的眼神目送之下,四个人就这样踏上了去雍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