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药材?”乔楚芯重复了一遍,得那江先生颔首,才把药方交给秋茴。“秋茴,麻烦你等药铺开了,到铺子里去抓药。”
“这么多?”秋茴咋舌。从前她在侯府带手下发烧的小丫头去看顾郎中的时候,好像只开了几样药材呀?
不由得怀疑地看着那江先生。
“稚子身体娇弱,自是需要些其他的药物来中和滋补。不过你若是心疼银两,便只取甘草与桑叶各个半两也行。”他冷硬地说道。
这江先生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蛮横毒舌!
“你——哎,是郎君?”秋茴刚要怼回去,却瞥见一人影出现在门口。
赫然是昨日夜行,归家更衣后寻来的赵承煜。一夜未眠,赵承煜仍然神采奕奕,英姿勃发。看起来与平常无二。
那江先生略微抬头,顿了顿,很快便对刚到来的赵承煜失了兴趣。
“表兄?你怎么来了?”乔楚芯困惑地问道。
“听闻娘子天未亮便来育婴堂帮衬,我不放心,便过来看看是否能帮上忙。”在丹阳县,赵承煜维系着和煦如光,谦谦君子的人设。他见那把自己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的江先生,笑着问道:
“这位是?”
“这位是住在杜郎中隔壁的江先生。杜郎中今早有事,便托江先生代为走一趟!”吴婶子连忙介绍道。
赵承煜看了那江先生好一会,才道:
“原是江先生。失敬。”
江先生不言不语,场面冷了下来。
“江先生的医术可高明了。卖豆腐的王大娘中风的时候,幸好有江先生在场,否则怕是下半辈子要瘫痪在床上了……”吴婶子滔滔不绝地夸赞道。
“药方我已经留下。若无他事,我先走了。”江先生蓦然插话,起身。
“江先生是否有何要事在身?”赵承煜问道。
那始终没让人看清面容的江先生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郎君莫要见怪,江先生面冷心热,他对谁都是这样,并非针对任何人……”吴婶子解释道。
“无碍。不知江先生是否是丹阳县本地人?”赵承煜问道。
“这我不清楚。只知道每年这个时候,江先生都会回来住上一段时日,说是为故人扫墓。”吴婶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