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儿,都是父亲的错,父亲常年琐事繁多,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原本是想多个人照顾于你,却没想到竟涨了她的狼子野心,生出这许多不该有的想法来,这让我如何向你死去的母亲交代啊!”
沈尚有些惭愧,都是他无暇分身顾及年幼的沈妙言,又看李若雅言辞恳切,才相信了她。
不过她教唆妙言想他开口求情,看女儿刚才的神色,怕是不只一次。
他能给的东西,自然也能收回去。
丞相府正堂,李若雅母女俩看着沈尚和沈妙言一前一后远去得背影,心中晦涩,沈香云的脸上更有些难堪,父亲的心都偏到天边去了。
“母亲,沈妙言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娘亲的死与我们有关了?不然为何突然不顾往日情分与我们翻了脸?”沈香云有些心中不安。
“不可能,此事我做的极为隐密,当时所有伺候的人我都找人发卖了出去。
当初那贱人一直霸占着老爷,我就买通了她同乡的太医,一点一点投的毒,且分量很轻,寻常人根本察觉不到。
一直到她生沈妙言的时候大出血,血液加快,气血两亏,沈妙言怎么可能知道当年是我害的她母亲,所有知情的人都死了!”
李若雅恨恨说道,那女人好不容易死了,如今她生的贱种又来与她作对了,真真是不让她消停。
“既如此,女儿就放心了,我们还是注意些,免得让沈妙言抓住把柄,她如今突然不再和往日一般听话,和我与母亲一条心了。”沈香云道。
“这小贱人以为将我赶去庄子上,我就没办法对她动手了?她且等着看吧,
总有一天我要让她身败名裂,跪着求我原谅她,到那时,我看她还怎么嚣张。”
李若雅想起自己被沈妙言算计,即将要去庄子上禁足受苦,就悔恨不已,当初只恨自己没从一开始就掐死她。
“母亲不必恼恨,女儿明日就去沁言阁给沈妙言说,三殿下邀她游湖,女儿再设计毁她清白,成全三殿下,待成就大业的那日,女儿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是如今就只能先委屈母亲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了,过几日我定会想办法给爹求情放你回来的,实在不行,女儿就去求三殿下。”沈香云心中有些不甘愿,却也无力挽回。
“母亲知道你的一片孝心,你不必急于给母亲求情,为今之计还是先毁了沈妙言,只要到时她去了三殿下府中,母亲就有法子让她遭人唾弃。
三殿下面上无光,自然会厌烦她,到那时,就是你的机会了,母亲这些年也不是白白活了这么久,自然是有手段的。”李若雅说完后,转身收拾行李,不再言语。
翌日一早,沈妙言便接到了三殿下楚知实的请帖,邀请她去太平居游湖,沈妙言还没来得及回帖,就被及时赶来的沈香云拉住了手腕。
“妹妹可真是好福气啊,听说前几日有贵女特意给三殿下下帖子,邀请他游湖听曲,都被三殿下一一婉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