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见过父皇。”
“起来吧,钰儿坐。”见到太子来了,皇帝放下笔,道,“黄河一事你办的不错,可需要什么奖赏?”
方书妤寻思了一下,宁辰钰身为太子好像也不缺什么,顿时摇了摇头:“为河东百姓福祉,本就是儿子分内之事,不敢讨赏。”
皇帝道:“赏罚分明,才是长久之道,钰儿你只管说就是。”
方书妤推脱不得,只好道:“请父皇容儿子想想吧。”
这个话题算是揭过了,皇帝关切道:“你的病好了吗?
陛下倒是还惦记着儿子的怪病。
方书妤这样想着,应道:“已经大好了,寻常读书习字是无碍的,只是老师教的东西都记不大清了。”
“你老师负责今年的秋闱,”皇帝“嗯”了一声,道,“钰儿有意的话,也可参与一二。”
这是让她考试的意思吗?方书妤推测。
她哪里写得来八股文啊。
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方书妤问道:“是,只是儿子如今忘了许多东西,恐怕作不好文章。”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忍不住笑了:“钰儿以为朕叫你去考试?科举写的那些经义,哪有亲自去各部实操来的管用?”
方书妤懵了一瞬。
皇帝也知道八股文没啥实用价值?
皇帝不是让她去考试的?!
“钰儿不妨扮作书生,亲自走到考生中去,也可看看这一届秋闱的考生里有没有什么好的苗子。”皇帝笑着道,解释了自己的意思。
方书妤不免有些震惊,但在皇帝面前,她丝毫不敢有所展现。
皇帝曾经会因为太子拉拢人才而认为太子结党营私,从而疏远太子,如今为什么要让太子与秋闱的这帮考生近距离接触?
方书妤琢磨不透皇帝的用意,但这件事总归不是件坏事,于是应了下来。
皇帝也就挥了挥手,示意方书妤可以退下了。
从御书房里出来,方书妤再一次地跑到了知雅轩里面,宁辰钰见到她,又吓了一大跳。
“方姑娘,你的伤口还没有好全,小心些。”看着日常翻窗的方书妤,宁辰钰颇为无奈道。
“多谢钰公子关心了。”方书妤俏皮地眨了眨眼,道,“诶,和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