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搬走最好,这事情就算解决了,她也可以不用再想啦。
许馥从楼梯上探出脑袋往下看。
厨房香气四溢,大概是煲好的汤,鲜花迎着阳光绽放。
花瓶下那张便笺纸一如既往。
只是陈闻也龙飞凤舞的字迹中莫名多了些小心翼翼,刻意收了些笔锋似的,也绝口不提搬走的事,写着——
[很荣幸吃到全世界最好吃的鸡蛋羹。
陈闻也]
……许馥手上动作紧了紧。
什么啊,搞得她做个饭很少见一样……
是啦,她确实也从来没给其他人做过饭啦。
但这不是他生病了吗?
谁生病她都会这样照顾的——
不过是正常的、再普通不过的、对一个病人的同情心和照顾而已。
她可是个医生啊。
许馥越想越有道理,平心静气地将那便笺纸放在桌面上,起身吃他为她准备的饭菜。
陈闻也手艺太好,她边吃边想,马上就要吃不到了,多少还是有些不舍的。
但两人真的不合适,这小孩还挺坚强,发烧睡一觉就好,昨晚刚失魂落魄哭了一场,今早就重整旗鼓装作无事发生……
怎么才能叫他死了这条心好?
陆时零电话正好打进来,许馥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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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闻也把这一天安排的满满当当。
他很喜欢在赛车场驰骋的感觉。
在极致的速度下,什么事情都会变得很小。
风会将一切抛在身后,包括心中那团散不去的郁气,和如鲠在喉的悲伤。
“都不喜欢。”
……她是这样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