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他自己下场对付黄鹤,可能还要费很大一番功夫,还容易被本地干部同仇敌忾。
前世一些官场文看着幼稚,也正是因为他们对人性和体制内的权力运作不太了解。
在这个机制下,一把手几乎拥有绝对的权力,不管下属们经营了多久,也很难和一把手抗衡。
就如祁同伟,他可是从部里下来的,还因为参与立法,拥有了名气和人脉,对基层的下属,完全就是降维打击,亲自出手反而会被人小看。
他看不上江北分局那几个副职,就是觉得他们幼稚得可怜,居然在领导上任第一天,组团过来搞逼宫一样的模式,真以为祁同伟是泥捏的吗?
不过这个朱亮,笑里藏刀,对他的上级背后捅刀,也不值得重用,不过眼下这一波必须要给他酬功,不然其他人如何归心。
这个黄鹤也真是的,管不住裤裆,他这样被宠坏的公子哥,其实做出这种事来,也不算奇怪。
也有可能,二人是真爱吧,只是他们都没更早遇见对的人,都已经结婚了。
想到这里,祁同伟笑了起来,总算,第一个位子空了出来,那整盘棋比想象中活得更快。
桌上红色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公安局祁同伟。”
“县长啊,好的,我马上过去。”
老哥金新凯果然打电话给他了,不枉祁同伟特意留在城关镇,没有急着回江北镇。
祁同伟小跑到了县政府楼上,楼道里,秘书伍文孟已经在等了。
祁同伟还是丢过去两包华子,拍了拍伍文孟的肩膀,再一次插队进了县长办公室,旁边等候室的县里各局长和各乡镇领导还出来张望了一下。
“哥,怎么了。”
“我也被这些老干部烦死了,养出来这么骄纵的儿子,不检讨自己,拿着以前参军的时候,将军给的军功章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还打不得骂不得。
刚刚,军区的副司令都打电话给我了,开口求我放他老战友的儿子一马。
徐彻过来说,你们几个商量好了,那小子屁股本来就不干净,有很多犯罪事实,要送去坐牢。
现在怎么办?”
祁同伟一惊,局长还真是好样的,到县长面前都没松口,还是咬死要送黄鹤去坐牢。